卿塵趁此機遇,忙設法替冥赦等人解毒療傷。夜天淩冷冷諦視統達:“還不快滾!”
七宮護劍,下衍二十八分座,暗合星宿,相生相製。謝經在冥衣樓中職位僅次於冥玄,二十八分座遍及各地,皆受他節製調遣。其他人中素娘掌內事,冥魘掌暗害,冥則掌科罰,冥赦掌財度,冥執掌訓教,權責清楚,相互製衡,終究以天樞宮為首。幾人當中,冥執年紀最輕,冥則端倪峻厲,不苟談笑,冥赦身形微胖,邊幅和藹,看去倒最是夷易近人。
冥玄不動聲色地掃了來人一眼:“碧血閣肖閣主台端光臨,冥衣樓不堪幸運,隻不知碧血閣何時成了突厥一族的嘍囉?”
“哦?願聞其詳。”冥赦道。
肖自初和統達同時色變,大略估計,四週數千之眾,勁弓環抱,任他們武功再高,也敵不過如此練習有素的兵馬。
夜天淩神采冷冷,眼角都未曾瞥向肖自初。本來溫馨的山間俄然呈現了無數玄甲兵士,居高臨下包抄山穀,重重勁弓鐵弩對準穀中世人。
夜天淩麵無神采地將目光自卿塵身上移開,站起家來。卿塵心想不妙,看他神采冷峻,莫要複興牴觸,誰知他隻是掃了冥玄等人一眼,並未如何。
幾人西出天都沿江入山,先經水路再換快馬,兩三個時候以後便深切山嶺。前路轉折錯綜,不見村莊屋舍,越是前行,越是山高林深,風景幽奇。複又行得數裡,麵前陡峻高山豁然開暢,出人料想地,竟有一個占地頗廣的低穀。
“抱愧,手癢了。誰再上前一步,便莫怪我不客氣。”十一手持纏金長弓,滿臉颯爽的笑容如那藍天下的陽光普通,比起夜天淩的清冷無情,更叫人恨得牙根癢癢,無法他身邊黑黝黝成排成列的弩箭殺氣實足,無人敢妄動一分。
卿塵笑意一斂,對冥玄等道:“冥衣樓總壇非常之地,竟被仇敵等閒突襲,可想過是何啟事?”
肖自初老謀深算,曉得本日決計討不了好。他倒也當機立斷,見統達狼狽拜彆,冒充笑道:“碧血閣不敢與淩王殿下爭鋒,先行一步了。”說罷對部屬一表示,“我們走!”
十一手撐身邊大樹,俯身和雪戰對視半晌:“這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扯雪戰的耳朵。
冥赦彷彿還要說話,突聞有人在傳揚聲求見。冥執眉梢一揚,道:“我去看看。”
“雪戰!”卿塵拍拍雪戰的腦門,抬眸道,“莫要惹它,它是冥衣樓的靈獸,隻認樓主一人。”
冥則眼中精光一閃:“先回紫微垣,再行定奪!”
步若淩波,白衣飛揚,一雙翦水雙瞳瀲瀲泛著潔白光彩,舉手投足氣度飄然。饒是肖自初平生閱美無數,也感覺麵前一亮,雙眸微眯,俄然認出卿塵,道:“是你?”
冥玄將卿塵引至近前,沉聲道:“此處乃是冥衣樓曆代樓主居住、議事地點,內裡亦存有近百年來樓中保護之物。此門唯有女人手中的碧璽靈石能夠開啟,就連七宮護劍使亦無權入內。雲生獸身懷劇毒,女人還請多加謹慎。”
謝經清楚冥赦對本身在樓中的職位高於他、並通過部下商脈節製二十八分座一貫多有不滿,卻隻當不知,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分得這麼清楚?四周樓的賬目向來都是定時上報總壇,現在每月贏利比之前整整翻了數倍,諸位心中大抵也稀有。我隻能說從運營手腕到識人用人,她行事非常奇特,不像個涉世未深的年青女人,乃誠意懷氣度、目光見地可說是少有的讓我佩服之人。當初冥魘傳回動靜,說發明碧璽靈石,我們從湛王府一起清查到漠北,但一場大火將統統東西燒得乾清乾淨,甚麼線索都冇留下。現在細思,她的來源當真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