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能夠堂而皇之地呈現在他的家裡,想必已經獲得他家人的承認,成為李均益正式的女友。
淚水恍惚中,彷彿有一雙黑亮的皮鞋踏在了爵士白的台階上,平淡的聲線從上方傳來,“被劈叉了?”
李均益捂住留動手指印的臉,指著我恨恨地說:“夏沐,從現在起,我們結束了。看在疇昔的份上,我有一句忠告,像你這類既冇本質又不撿點的女人,冇有男人會看得上,等著孤傲終老吧。”
我有力地靠在牆邊,看著方晴張牙舞爪地向我衝過來冒死,卻一下也動不了。
李均益的濃眉猛地蹙起,喉結動了幾下,沉聲說:“彆再提阿誰絕望的人,你看你這裡已經……”
這段視頻應當是晚餐後李均益送方晴下樓時錄製的,那車是方晴的座駕,我認得。
“夏沐,五年了,你不是一向在我麵前趾高氣揚嗎?可惜的是,你卻冇有笑到最後,我真替你遺憾啊!
“李均益,我祝賀你們,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一出門,李均益還站在樓梯口,聽了方晴的話,陰著臉問我,“夏沐,分離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何需求遷怒於晴晴?”
她讒諂我,搶我的男友,還拿他們嘿咻的視頻用心刺激我,如許卑鄙的手腕都使得出來,另有臉指責彆人的小我本質?
深陷情慾當中的李均益聲音和平常有些不一樣,沙啞中異化著一絲氣憤,“你當然好,至於她,應當去問江辰希。”
“益,疼嗎?我給你冰敷一下。”李均益低著頭,任由方晴檢察他臉上被我打過的傷。
本來水晶般的愛情,明天看來,卻如一堆冇人要的渣滓,被人討厭地丟開。
我隻會墮淚。
“大早晨偷偷摸摸玩車震,為了噁心我,還要肮臟地提早裝好攝像頭,夠辛苦的。你還不曉得吧?攝像頭角度較著冇找好,你被上的時候,那張對著鏡頭慘叫的嘴臉,的確賤得掉渣,醜得讓人想吐。”
說得彷彿她剛纔受了我多大委曲似的,恐怕李均益到現在都不曉得她偷偷錄製視頻的事吧?
李均益,這個充滿著我統統將來神馳的男人,不要我了,天下黑下來。
前麵的話不堪入耳,接著是一陣殺聲震天。
一想到那畫麵,我的腦筋就要爆炸,感受滿身的血液正在逆流,堆積在我的心臟處,撞擊成一朵朵疼痛的血花,四周飛濺。
方晴蛇一樣纏住李均益的脖子,“益,我和夏沐誰更好?”
方晴可不乾了,大聲叫道:“夏沐,你欺負我不要緊,為甚麼要打均益?明顯是你有錯在先。”
我不知方晴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她胸有成竹的眼神已經勝利地激起了我的獵奇心。
我說完以後,再也不想逗留,快速走出包間。
但是,我已經冇有任何精力跟他們再膠葛下去,剛纔打李均益那一巴掌也耗儘了我統統的力量。
隻要這張嘴還勉強能用,卻也是隻要抵擋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但是現在,我就像中了葵花點穴手一樣,行動遲緩,立在原地,四肢麻痹,乃至連悲傷都顧不上。
但是,他們在視頻裡卻像閒置了幾個世紀的乾柴烈火,那熱度足以把手機螢幕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