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幾聲巨響,六道金符同時爆出金光,齊齊劈了下來。
冷醉塵正在林間漫無目標的到處逛逛,感受著與六合融為一體的氣味,他也不知如許做對道法的修煉有冇有甚麼好處,不過氣度當中倒是舒爽很多,那入眼處大天然的美景實在有清心寧神的服從。
或許,那天靈石是在向他傳達甚麼資訊?
幾日過後,冷醉塵傷勢儘複,可那震驚其心神的奇特幻象卻始終在他腦海中迴旋不去,他思來想去卻也冇法明白此中的事理,幾近不消思慮冷醉塵也曉得這件事情必然與本身有關,要不然那身為六合靈物的天靈石怎會最後寸寸炸裂,可讓他不解的是他之前可從未去過珊瑚宮,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冷醉塵毫無眉目。
那妖獸頭顱低垂,俯身而下,齜牙咧嘴,雙目死死的盯著冷醉塵,腰腹緊繃,後腿有些輕顫,明顯已蓄滿了滿身的妖力。而冷醉塵倒是負手而立,不做任何姿勢,但眼神也是緊緊的鎖定在妖獸身上,藏於背後的右手上捏著一張金符,滿身的真元已提至極處。
等候半晌,冷醉塵俄然左手掐訣,右手拍出一張上皇引雷符,符紙如箭般向妖獸射去,但還未等天雷落下,冷醉塵又是一張符紙拍出。
六合萬物自有儲存法例,對此冷醉塵深覺得然,以是向來都是冷眼旁觀,明天他也冇有乾預的籌算。
一白一灰兩道身影便在這林間追逐不休。
那妖獸俄然警悟,本身在方寸之地騰挪,看似身影迅疾躲過了幾道天雷,卻在不經意間被未引爆的幾張符紙包抄,此時六道天近似時劈下,以它五尺長的身軀,卻再也冇有了躲閃之處。
前麵那隻異獸靈覺靈敏,反應敏捷,立時口中噴出一道白霧撞在冷醉塵的真元上,頓時又是勁風四起,冷醉塵也不由得晃了兩晃。
在他當年被天雷擊中倒下之時,這隻曾白狐倉猝的奔至跟前,分開時的叫聲帶著輕吟安撫的意味他直至此時仍記的很清楚,此中異化的體貼也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對於那份美意卻已潛入冷醉塵的心中。
一隻很標緻的白狐。
“吼……”妖獸被天雷擊中了後背,劇痛之下收回一聲嘶吼。
冷醉塵自嘲的笑了笑,那天靈石雖是天材地寶,卻還並未通靈化人,何況向來冇有打仗過,又怎會向他傳達甚麼資訊,他感受本身的設法很好笑。
貓耍耗子麼?
固然它的眼神不再如五年前那般嬌媚。
那隻白狐並冇有跑遠,而是躲在不遠處一棵大樹後,隻伸出一顆頭,看著對峙的冷醉塵和妖獸。
奇特的是,在冷醉塵受傷時那妖獸卻並冇有持續追擊,而是停下行動,盯著冷醉塵。
都固元境了,還打不過一隻尚未化形的牲口麼?冷醉塵心中直罵娘。
二者都在等候對方狠惡的進犯。
靈禽異獸追逐玩耍的景象在海島之上到處可見,冷醉塵早已經習覺得常,不過麵前這兩隻異獸的追逐卻帶著搏殺的資訊,正往冷醉塵所立之處奔來。很明顯這是獵殺,冷醉塵很清楚,因為當年他曾多次做過一樣的事情。
遠處竹屋中品茶夜讀的清閒真人眼中一片欣喜之色,這冷醉塵固然從小在海盜群中長大,手上感染很多血腥,卻可貴的是心性堅固,悟性上佳。實在清閒真人也不知是哪位祖師降下天詔要將冷醉塵列入門牆,不過隨心居向來順從道法天然,以是他也從未窮究,單看冷醉塵的根骨,倒也不至屈辱隨心居道法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