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嫗愣了愣,彷彿有些意猶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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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人,夏千洛有些難堪地轉向安亦然,“隻……隻要一張床,要不我打地鋪睡地上吧……”
“……”見他有些愣愣地看著本身,夏千洛不由麵色一紅,懦懦地低聲道,“這麼冷的天,我一小我睡會很冷的……”天曉得她說這話隻是不想讓亦然睡在地上。
“給我吧。”夏千洛笑笑將紙接了過來,在這裡這些年,她對這裡的字倒還認得些,“獨活、羌活、防風、麻黃、熟附子、川烏、草烏、桂枝、細辛,每味藥各三錢,熬爛伏在膝蓋處再用布包好,十天便可病癒。”
“那我們如何……”夏千洛有些難堪。她倒是無所謂,因為她信賴亦然就算與她同睡一張床也不會做出甚麼事,倒是她彷彿占了個大便宜。隻是亦然看起來彷彿不太情願……
“婆婆彆怕。”夏千洛笑著道,“這不但不疼,還很舒暢呢!”
“婆婆您彆擔憂,您忘了我夫君是大夫?”夏千洛笑著道,“讓他替您瞧瞧吧。”隻是她殊不知,剛纔在她說這句話時,安亦然的臉又不由紅了紅。
合法她回身之際,手腕俄然被拉住。夏千洛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亦然?”
“……”看著她,安亦然悄悄點頭。
終究,在她的勸說下,老嫗同意了鍼灸,隻不過必然要她在身邊抓著她的手才行。夏千洛無法,卻隻能陪在身邊。
“不謝不謝……”老嫗笑著擺擺手,然後走了出去。
“感謝婆婆。”夏千洛伸謝道。
“你……你紮過?”老嫗將信將疑地看向她。
得知他寫的話,老嫗趕緊感激道,“感謝!真是感謝了!二位好人有好報!”
“這……這……”老嫗拿著紙不由有些犯愁,“我不識字啊!”
“你乾甚麼?”夏千洛有些驚奇地拉住他的手臂,莫非他想睡在地上?但是這內裡天寒地凍的,睡在地上必然會著涼的,何況他前不久還發了高燒。因而趕緊道,“睡床上吧!我們一起睡!”
桌前的安亦然微淺笑了笑,又低頭在桌上的紙上寫著甚麼。等夏千洛上前,纔看到他是想感激婆婆的收留,待兩人歸去他便親身將草藥送來。
隻見他將方纔烤乾的衣服鋪到了地上。
“是啊。”夏千洛笑了笑,轉眼看向身邊的人,“婆婆您就信賴我夫君吧,我夫君的醫術很高超呢!”
“……”安亦然一愣,看著麵前低著頭的人,很久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夏千洛點點頭,來到架子邊,公然有紙和筆,隻不過都落滿了灰塵。吹了吹,灰塵四起,“咳咳……”夏千洛一手掩著口鼻,一手將紙筆取了下來。
安亦然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夏千洛回過神,隻見他苗條的手微微做了個執筆的行動,因而便朝著老嫗道,“婆婆你這有紙筆嗎?”
“是啊。”夏千洛笑著幫她放下褲腳,然後將她扶了起來。
“是啊。”老嫗點了點頭,“何況你們是伉儷,住一間不是更好?”
安亦然接過紙筆,不一會便寫了藥方遞給老嫗。
“真的!?”老嫗欣喜道,當初她的兒子請了城裡好多大夫來瞧,卻都說不能根治,這年青大夫竟說十天便可病癒!“我……我明日等雪聽了就照著藥方進城抓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