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工緻的抄本，微微皺了皺眉，抬眼看向他，“這是你一小我抄的？”語氣微微上揚，嚇得他渾身一顫。

“墨兒不哭。”少女伸出瑩瑩玉手悄悄擦拭著他眼角的淚水，笑笑道，“姐姐幫你！”

他謹慎地昂首看向那本抄本，抿了抿唇，姐姐為了寫得更像他稚嫩的字，用心用了左手。視野落在那隻微微紅腫的左手上……也都是為了不被母親現，姐姐用左手艱钜地寫了一整晚，連手都磨得腫了呢……

“和姐姐一起去放鷂子吧。”少女手中拿著標緻的胡蝶鷂子笑著說道。

“嗯！”

“……那姐姐陪你吧。”少女說著放動手中的鷂子，來到他身邊坐下。

“今晚抄不好一整本，不準睡！”母親將厚厚的《西鳳史》重重扔在麵前。

“為甚麼先生如何教都彈不好！？”耳旁傳來母親眼裡的斥責聲，他緊緊咬唇，低著頭不吭一聲。明顯他已經那麼勤奮練琴了……

“墨兒乖。”少女悄悄摸了摸他柔嫩的，“放心吧，母親她不會獎懲我的。”

“母親！”一旁的少女走上前，密切地挽住女人的手臂，翻看了幾頁抄本，“這字不就是墨兒的？怎還問是不是他一人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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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眸搖點頭，“我不去了，我還要持續練琴呢……”

“嗚嗚……嗚嗚……”他邊抄邊哭著。這麼多，今晚如何抄得完……若被母親曉得了，那又該要懲罰他了吧……

“墨兒，還在練琴嗎？”琴房門口傳來姐姐的聲音。

“墨兒喜好姐姐的琴嗎？”

“如何了墨兒？”窗外，和順斑斕的少女趴在窗邊看著他問道。

“那等墨兒練好了琴，姐姐便將它送給你。”少女看著身邊小小的人兒，滿眼心疼。

“嗯。”少女點點頭，站起家坐到本身的琴前，側臉笑道，“姐姐操琴給你聽，好不好？”

“嗯！”小手悄悄撫著墨黑的琴身，有些愛不釋手。

“姐姐，你說我為甚麼老是彈不好呢？”他看著身邊的少女，大大的眼眸裡帶著不解。

女人聽了她的話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抄本，這才點了點頭，“好了，墨兒你去先生那學琴吧。”

斑斕的少女笑了笑，寵溺地悄悄點了點他的額頭，“小笨伯，不是另有窗戶？”說罷，因而用手撐著窗台，從窗戶緩緩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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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他歡樂道。俄然高興的小臉卻耷拉的下來。

“墨兒……墨兒……”窗戶彆傳來姐姐的聲音，他擦了擦淚來到窗戶前。

“抄好了嗎？”第二日，正堂上，華貴的女人瞥眼睨向身前的人兒。

“嗯……嗯。”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少女，然後謹慎翼翼地將手裡的抄本遞上前去。

一曲畢，他享用地緩緩展開眼，彷彿另有些意猶未儘。看向他身邊墨玄色的古琴，高興地笑道，“姐姐不但琴彈的好，連琴也很標緻呢！”

“因為墨兒還小啊。”少女悄悄捏了捏他包子般的小臉，“如果墨兒長大了，必然會彈得比姐姐更好呢。”

“姐姐……”小人兒崇拜地看著從窗戶外爬房的少女，俄然，大大的眼睛裡又暴露擔憂之色，“如果被母親現了，會扳連姐姐受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