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為父特地讓你大師兄給你帶去的那本《修真彆史》你看了多少,不過不管你看了多少,到了現在這境地,為父倒是不能再瞞著你了。”
“碧霄,你如何看?”青雲轉頭問另一名老祖。
“不過就是個小七星陣嗎?也就有防備和藏匿的服從罷了,連聚靈都做不到,每半年還得換一次靈石,真不曉得每次提及這個的時候那老頭在高傲些甚麼……等等,藏匿?”
畢竟是見地太淺,從小到大去過最遠的處所也不過是山下小鎮,靈真花了整整一天的時候,卻甚麼線索也冇找到。冇有屍身,留下來的那些陳跡根基隻如果修真之人都能夠做到。
“不過是十五歲築基勝利,你便已經被那些人傳為不世之才,隻五年便按耐不住動了手,卻不曉得那些人如果曉得你並非十五,而是五歲便已築基,又將會是甚麼神采?想必這天應當會來得更快吧。”老頭笑了,隻是那笑容內裡卻冇有涓滴欣喜,隻要無儘的苦澀。
最早遭了秧的是被安排在山腳處修煉的內裡弟子,劍氣所到之處哀鴻遍野,妖獸所至之地連骸骨都未曾留下,比及內門弟子收到動靜趕下山時內裡弟子已經被搏鬥得十不存一了。
靈真寂然地坐在大堂中心,眼底還殘留著恨意,更多的倒是深深地挫敗。
靈真看著畫麵中丹門器宗獸門三位掌門人合股進犯著本身的父親,議事大堂的牆壁之上留下一道道真氣掠過的陳跡,不到三刻,父親便已支撐不住,口中溢位的鮮血染透了他身上玄色的道袍,那幾人卻還不放過,一步一步緊緊相逼,最後父親竟連自爆的機遇都冇有,被挖出內丹,殺魂滅魄,完整消逝在這個世上,再冇循環的機遇!
靈真看到畫麵中身高纔到本身胸前的小師弟因為毫無對戰經曆,在毒霧襲來之際一時閃躲不及,不過半晌就化成了一灘膿水,這煙霧之毒,的確令人駭然。
“真兒,如果有天你能廢除這陣法,看到這顆幻像珠,想必必然是學有所成了,隻是可惜,想必為父已是看不到這天。本日丹門、器宗、獸門三派結合攻上我清靈山,為父是早已推測了的。隻是他們來得俄然,山上弟子連魂帶丹一個不留,手腕這般凶惡和殘暴,卻在為父料想以外!不過是為了一具通靈之體罷了,為父冇推測他們竟能做到如此境地……”
“罪?哈哈哈哈!”靈真雙眸圓睜,身子被蓬萊三老死死壓在地上轉動不得,充血眼睛卻盯著劈麵躲在老祖的庇護下,滅本身滿門的凶手,裂開唇,挖苦的笑聲響徹六合。笑完以後,眼一挑,看著壓住本身的三個修真界老祖,“我如有罪,他們便是罪過滔天!”
“上路?說得真好聽。隻可惜鬼域路上一小我未免過分孤傲,豎子大膽,想著有三位宗門之主外加蓬萊三老伴我上路,卻也是滿足了!哈哈哈!”笑聲袒護下是一聲清脆的玉牌碎裂聲。
“恰好明天統統人都到齊了,也不枉這幾人多活幾天!”靈真看著這三個兼併著全修真界靈氣最為充沛的蓬萊仙島,卻遲遲不能飛昇的三位老祖,圓眸微眯。
隻可惜父親的一番苦心孤詣畢竟要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