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推行謹慎駛得萬年船的王坤,並未因王恒一句話就立即脫手,他目光冷冽地高低打量著王恒,不由奇特王恒哪來的膽量上門挑釁。
這一刻,全場嘩然,世人看怪物一樣,視野不離王恒擺佈,內心卻各自打著分歧的算盤。
世人見二人四目相對,久久不脫手,皆覺得王坤念前族長的舊情,但願王恒能知難而退,放他一馬。
“你說誰是家屬叛徒、敗類?”王恒一字一頓道:“夠膽再反覆一遍!”
“對對對,這才解釋得通,他哪來的雞蛋撞石頭的傻氣。”
灰頭土臉的王坤,手裡提著人事不知的黑痣青年,從磚牆前麵走出來,他左手一指兩名嚇呆掉的伴計號令道:“抬他進後院請吳老替他診治。”
“如何看他隻要三重天的氣力,這不是老壽星吊頸作死嗎?”
“不成能!”
說話時他目光灼灼地盯住王恒,眼裡有等候,有驚奇,還能一分害怕,就像在瞧一件燙手的希世珍寶。“你的拳勁怕是不下千公斤!”
地動山搖,木屑灰塵漫天,堅固的實木櫃檯,以及櫃檯前麵的一堵青石磚牆,硬生生被一道身影給撞垮了。
幾句話的工夫,黑痣青年卻感受彷彿一天般冗長,身子像篩糠一樣顫抖的愈發短長,眼中幻覺叢生,看王恒已經不是本來阿誰王恒,化身成了一頭暴怒的洪荒凶獸。
“傳聞他被王勇重傷過,或許腦筋受創嚴峻,人傻了也說不定。”
他顫抖著勉強開口:“我,我,我,就說了,你是,是家,家屬叛……”
那裡都不缺看戲不嫌台高的閒人,不大一會的工夫,王記藥材鋪被這些人堵得裡外三層,一個個唾沫星子橫飛,爭相頒發自發得靠譜和貶低王恒的觀點。
此人誹謗他是家屬叛徒,豈不承認王闖纔是正統,連同他的王爺爺也成了背叛者,這句話觸碰到了王恒的逆鱗。
“不成能。”一名瘦高個男人質疑說:“凡身俱異變體質的修煉者,那都是上天的寵兒,隻須獲得合適的修煉法訣,氣力定然遠勝同階,修煉突飛大進,早讓大師族大權勢招攬去了,還能留在小小的炎城?”
“轟”
“哈哈……”
“莫非他另有甚麼倚仗、背工?還是受幕先人的調撥?”王坤腦洞大開。彆說,還真給他猜中了,王恒可不是受無良故鄉夥的教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