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不平氣的哼了哼,道:“我可冇說村長,我說的就是村長二兒媳婦孃家的這位兄弟。總之這事兒你不能摻合!已經有人去鎮上請大夫了,等大夫來了天然會治,要你拿甚麼燒酒來洗濯傷口啊?少在多管閒事,萬一弄不好弄出個好歹來,人家反過來賴上你!我可奉告你,咱家可冇銀子讓人訛,我攢那幾個錢要留著開春讓我兩個兒子上書院交束脩用的,不能讓你霍霍掉。”
芸娘和丁氏她們一聽是上山砍樹的人受傷了,心便一下子揪了起來,煞白著臉往內裡跑,就怕是自家男人受傷。靠近了一看,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藥固然冇有鳳閣的金瘡藥那麼奇異,可止血服從挺好的。
鳳歌臉皮子薄,被九娘這般調侃了一句,臉就紅了。她嬌嗔的瞪了九娘一眼,道:“九娘,你再這般拿我諷刺,我便不去問哥哥要金瘡藥了,讓你本身去找哥哥問。”
丁氏此時就站在九娘身邊,便非常主動的給九娘當講解,將本身聽到的都跟九娘說了。
“你這婆娘,如何說話呢?從速閉嘴!”楊德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肯定冇人重視到他們,才沉著臉瞪著丁氏,抬高聲音道:“飯能夠亂吃,話可不能胡說。這話如果傳出去了,你讓村長如何想?你這不是在拐著彎說村長找人來訛東陽兄弟的銀子麼?”
公然,現在出事兒了!
楊德氣得神采漲紅,憋了半天卻一個字也冇說,回身走掉了。
傷得那般嚴峻,從山上抬下來,一起上又流了那麼多血,恐怕凶多吉少。可這話他不好對九娘說,便隻能跑一趟,將鎮上最好的大夫請來,能治便治,不能治也冇法了。
實在不止鳳閣有金瘡藥,“絕殺”的弟兄也都隨身帶了金瘡藥,他們過著在刀口上舔血的餬口,受傷是不免的,以是金瘡藥便是必備的藥。
鳳歌抿了抿唇,道:“殷神醫此時應當還在京都,即便快馬加鞭去將他請來,這一來一回那麼多天,傷者也耗不起。出去看看再說吧!萬一傷得不是很嚴峻,鎮上的大夫也能醫治的。”
“曉得了。”村長點著頭,道:“去家裡報信的人也跟她說了,她這會兒正在家裡哭喪似的嚎呢,等會兒便讓他男人歸去清算她!”
現在出瞭如許的事兒,村長實在感覺冇臉麵對九娘和東陽。
看到九娘蹙了一下眉,鳳歌便將話鋒轉了轉,道:“哥哥身上應當帶了金瘡藥,藥效極佳,隻要塗抹上去,不但止血快,傷口癒合也快。我之前練劍時,不謹慎將本技藝下劃了一個口兒,哥哥拿了那金瘡藥給我塗了,一盞茶的工夫便止住血了,第二日就結痂了……”
此人要來就來吧,可一點也不聽他的批示。剛到山腳下就開端揮動柴刀砍樹,挑的那棵樹底子就不能用,勸他彆砍他也不聽,直到旁人說了這類樹砍了背歸去也不算錢,他纔不情不肯的跟著大夥兒一道上山。可上了山以後也還是很不誠懇,拿著柴刀胡亂揮動,砍樹的時候倒是不見他這般賣力……可誰能想到,此人竟能將本身的腿砍成那樣?
丁氏一看不是自家男人受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便皺著眉頭扯著嗓門道:“咦?此人不是我們村的啊,彷彿是隔壁下坡村的。不是說隻要我們村的人砍樹麼,此人如何也去了?”
楊進神采有些凝重,沉聲道:“當時他中間也冇有其彆人,八成是他本身柴刀砍偏了砍到本身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