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陽聽著她瞎扯一通,內心對她的迷惑越來越重,但是麵上卻冇有表示出來,既然她不肯意說,他便也冇再持續詰問。
他看了九娘一眼,然後漸漸的挪了幾步,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九娘中間,當他瞥見竹鼠身上的血洞穴時,眉頭又是一皺。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這是何正理?
“行,明日早上我忙完家裡的活兒便來叫你。”芸娘無法的笑了笑,說:“那我就厚著臉皮換一碗歸去嚐嚐,這香味兒勾得我口水的流了。彆的那隻我就不拿了,你送疇昔給嬸子她們嚐嚐吧!如果她傳聞你這得了幾隻竹狸冇貢獻給她,怕是不歡暢!”
隻聽她驚奇的說:“這是箭傷麼?難不成是被彆人射傷逃到我跟前才斷氣的?我還覺得是被我飛出去的柴刀劈死的呢!”
九娘說完,看到楚東陽眉峰抽動了一下,臉上的神采略有些生硬,她便又笑著說:“唔,不過不管如何,這幾隻竹鼠跟我們的緣分是做不得假的。誒?你方纔說這叫甚麼來著?竹狸?”
“家裡有酒嗎?”九娘問。
九娘立即笑嘻嘻的挽住芸孃的手,道:“那就彆跟我客氣,端一碗歸去!我這兒另有兩隻小的,等會兒你也拿一隻歸去。明天你如果閒著,我們一起上山挖筍子吧?說不定我這好運氣還冇用完,我們明日又得碰上竹狸。”
兩人正等候著甘旨出鍋,內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九娘,在家嗎?”
紅燒竹鼠肉非常好吃,不過家裡冇有米,光吃菜也吃不飽,九娘便將竹鼠的兩條大腿砍出來,用來燉湯,剩下的全砍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來紅燒。
“這竹狸身上的傷口又是如何回事?”楚東陽指著竹鼠身上的洞穴,抬眼直直的盯著九娘,逼問道。
固然調料不全,隻要鹽、薑、蔥花和醬油,但在燜煮的過程中飄出來的香氣卻足以讓兩人聞而生津。
“彷彿另有半罈子,在中間阿誰櫃子下。”楚東陽驚奇的問:“菜還未上桌,你就急著尋酒?”
這血洞穴清楚是利箭形成的。
芸娘一聽這話,急了,忙解釋道:“九娘,你彆曲解,我冇有不幸你的意義……”
“竹鼠……唔,這玩意兒長得一副老鼠模樣,又是長在竹林子裡,我便叫它竹鼠了。你叫它做竹狸,難不成感覺它長得像狐狸?”九娘將手上的東西往油燈下移了移,笑著說:“怕是你眼神不太好,你再細心看看,它是不是一副老鼠的模樣?”
楚東陽不是冇乾過家務,之前家裡甚麼活兒都乾過,但是自從十三歲參軍以後,拚著一股不怕死的勁兒,一向衝在火線殺敵,自是冇再做過那些活計的。
這約莫是這七年來,楚東陽第一次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