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雷心中一動,仆從豈不恰是本身此來的目標之一。
“嘖嘖,一百五十兩啊,誰如果能取到他的人頭,這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現在這柳芷就在回燕樓掛牌,傳聞此人生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比來幾日多有大族公子奔著她來,但直到本日,還冇人能摘花抱月,獲得美人芳心。
是甚麼讓他們一向保持如此高的品德水準?
“公子,我錯了,你千萬彆奉告靈兒,我現在就走。”
陪酒的女人鶯歌燕語,紛繁說著『許公子威武』『許公子了得』之類的話。
城主一怒之下,將柳父砍了腦袋,家中仆人奴役被貶做仆從,柳芷這本來的柳家令媛就被賣為官奴。
“哈,看看他,竟也想打胭脂紅的主張!”
“你們……也是為胭脂紅來的?”有人問。
不過是誰誰發了財,誰誰升了官,誰誰寫出一首好詩,誰誰點了某家花魁……
程大雷愣了愣,俄然神采一變,厲色道:“枉我這麼信賴你,你竟然拿著盜窟的錢,來這類處所!”
“歐巴!”
程大雷暗自點頭,即使是一幫大老粗,但被他們齊聲宣稱呼歐巴,還是有些愉悅感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應時宜的嘲笑聲響起。錦衣人猛地轉頭,見對方是個留著山羊鬍的鄙陋男人。
二人目光相對,各自發楞,程大雷臉上發熱,想要找個地縫鑽出來。
世人一片驚呼,有人說:“你說這話可托麼?陸哼在蛤蟆大王手上都走不過一招,莫非你比陸哼還短長?”
“何止是見過呐!”
“路過,我一向跟在你前麵,會信賴你!”
“連綢緞都穿不起,還不知那裡來得鄉巴佬。”
“鄙人姓歐名巴,江湖人稱和順小斧。”程大雷抱著拳,漫不經心的往上舉了舉。
程大雷眨眨眼,冇聽過這個名字,他嘴裡答道:“是呐,哪有如何?”
“……我……”
徐神機臉上一喜,忙不迭的點頭。
“你笑甚麼,不信我的話麼!”
如此也怪不得他,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何況徐神機還不知素了多久。山上的餬口,見到隻母兔子都是好的,好不輕易下山一趟,他必定馬不斷蹄往這裡趕,想要和白生生,水靈靈的小娘皮靠近一番。
徐神機必定不忌諱這些,他忌諱的是程大雷在身邊,不敢過分猖獗,隻能暗自吞著口水。
“諸位……城門貼的榜文你們都瞥見了冇有?”
“歐巴!”
“這話如何說?”
這裡和程大雷設想中分歧,要比程大雷設想中大,入門是院子,厥後有一座二層木樓,各有雅間,內裡模糊有樂聲傳出。
“堪堪惜敗呐!”錦衣人長歎一聲,分外難過。
大廳內有散座的客人,三五成群,偶爾有客人跳到中間台子,擊劍而歌,脫帽而舞,非常放浪形骸,倒有些風騷味道。
“公子,我隻是路過,趁便出去看看。”
“呔,一派胡言,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世上哪有甚麼千裡眼順風耳。”
從他們的嘲笑聲中,程大雷垂垂明白瞭如何會事。
“好啦。”程大雷拍拍他的肩膀:“我也不是不近情麵,既然來了,何妨就看看,當然是攻訐性的看,看看她們究竟多麼醜惡。”
蛤蟆大王四個字在大廳內頻頻響起,程大雷和徐神機麵麵相覷,這扯得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