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電鋸帶著一陣水霧迸發,石渣亂飛。
“啥時候給的?你有證據嗎,發票收據在那裡?”禿頂蠻不講理的說:“你冇給夠錢,隻是拿過來開石,說開了再給錢,不信你問我兄弟,他能夠作證。”
看熱烈的人中,有人認出這個禿頂,見趙小飛是在他那兒買的賭石,都在內心點頭感喟。
中間的人群也開端說風涼話。
“我隻收現金,不刷卡。”禿頂怕趙小飛帶了錢,趕緊說:“現在就給。”
趙小飛的神采沉下來,他見過不要臉的,還冇見過如許厚顏無恥的。
“你錢冇給夠就彆想帶走,你固然上派出所告去,就算見結局長我也有理。”禿頂理直氣壯,挺著胸嚷嚷。
那老闆本來是想奉迎趙小飛,冇想到給禿頂聞聲,趕緊難堪的擺擺手,縮到人堆裡去了。
如許的玉,趙小飛還是第一次瞥見,也不曉得值多少錢。
不過這塊玉料並冇有多大,頂多就隻要一個桔子大小,不法則的橢圓形玉球,不過玉質不大好,青濛濛的,比不上玻璃翠,但是也還算模糊透明。
趙小飛看他一眼,心想這老闆是眼紅了,便說:“錢貨兩清,我已經給過錢了,不會再給。”
禿頂一臉放肆的說:“錢冇給夠,你就甭想走,除非你能找人幫你作證。”
胖老闆也在中間像個彌勒佛似的笑著,幫腔說:“老闆,就算您給二十萬,您這玉拿去一賣也能賺返來。”
“這玉我不要了,你把一萬五給我。”趙小飛乾脆的說,把玉球放下。
在這條街上混的都曉得,老二開的是黑店,宰一個算一個,趙小飛這是上了當纔去他家買,必定開不出甚麼東西。
要不是他不想惹事,必然當場脫手痛揍這兩個黑商。
“老闆,這塊賭石我兄弟賣二十萬,您隻給了一萬五。”胖老闆也在中間賠著笑幫腔,一副講事理的模樣。
“還真有!”胖老闆驚得神采都變了,他是賣玉的熟行,光看這暴露來的一小片玉料,都曉得內裡是塊好玉,悔怨不止。
切割徒弟也趕緊停手,換了刀片謹慎的切割。
“他必定眼紅啊,一萬五賣出的賭石,開出的玉起碼能賣五十萬以上,以他那德行必定翻臉。”
禿頂樂得不斷的咽喉嚨,一把從石渣堆裡撿起玉球,看也不看,寶貝似的揣進懷裡。
剛纔這兄弟倆合股想訛本身,現在看這玉值錢就翻臉了。
“這是玉生胎!”胖老闆就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似的,神采漲紅,鼻翼緩慢的煽動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塊玉。
四周的人群有說禿頂心黑的,也有說趙小飛傻的,這麼多玉器店不進,偏要去一家黑店。
“我的賭石叫價二十萬,你隻給了一萬就買走,這能夠嗎?”禿頂狠狠的嚥著喉嚨,“二十萬一分很多,要麼你把玉留下,要麼你把剩下的錢補上!”
趙小飛內心一陣憤恚,剛纔那店是胖老闆帶本身去的,偏僻的店裡隻要他們兄弟二人,底子冇人瞥見。
正在這時,禿頂俄然大吼一聲:“慢著,這玉是我的。”
“有了有了!”人群一陣驚呼。
“老闆,你跟我出去吧。”胖老闆也一臉憂色。
趙小飛內心也悔怨,本身剛纔一時貪看這塊賭石,幫襯著給錢,竟然忘了要發票或收據,現在就被這禿頂兄弟拿把把柄,本身是有理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