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雷劍的劍刃上纏繞著微小的電流,經過傷口傳導至五臟六腑,堪比酷刑折磨,尹良才當即便扯上麵具,服軟告饒起來,“少爺,我們都是一家人,求您開恩,放小人一馬吧。”
看著大河中湍急的水流,他俄然腦後一閃,一個令人膽怯的猜想緩緩閃現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鼓掌說道:“有了,今後我就稱呼你‘達令’吧,你感覺如何樣?”
關獻圖則是冷靜地收起家傳河圖,消弭法陣,同時眯眼看向正在打掃疆場的陸安然,不置可否。
“多謝關前輩互助!”
鶴頤堆棧四樓,天字一號包房。
陸安然本籌算就此與胡靈道彆,不想後者卻以報答拯救之恩為由,強留住了他,在客房中設下了酒宴接待。
成果,他隻踏出了一步,腳底的靈氣就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抽走。
更加可駭的是,這條大河中的水流竟然像刮刀一樣,把尹良才踩下水麵的左腳硬生生地扯了下去!
“啊啊啊!少爺饒命,饒命啊!”
在北水法陣中,不管人與水麵有冇有打仗,隻要從水係靈氣構成的河道上方顛末,體內的靈氣就會被這股強大的靈氣亂流不竭抽走,導致其冇法利用任何術法,變得和凡夫俗子普通無二。
“哈哈哈哈!周兄過譽了,在你的龍鯤混元體麵前,我這河圖大陣的確脆如薄紙,不值一提。”
胡靈還不曉得本身又被對方耍了,一臉天真的敬愛模樣,看得陸安然心底很有些負罪感。
“行!你今後就叫我‘達令’,嘻嘻,還挺風趣的……”
“恰是恰是!少爺真是智勇無雙。”尹良才趕緊點頭,溜鬚拍馬奉迎起陸安然,“大長老當年在比試中落敗於天波長老,一向挾恨在心……啊!”
尹良才轉頭望向站在侍衛步隊前的關獻圖,大腦當中一片空缺,乃至都忘了本身正被陸安然追殺。
此時,包含兩名修為深不成測的白叟,統統的侍衛都被胡靈號令在樓下待命,明顯,後者如許安排,不成能僅是為了向本身伸謝,她必定另有彆的話要說。
他和關獻圖固然私交不錯,但二人在修煉上走的倒是兩條截然相反的門路,對於後者善於的奇·淫巧術,周大鉞一向頗看不上眼。
而尹良才這群連真武境的門檻都冇摸到的底層修煉者,在北水法陣的麵前,的確就是螻蟻普通的存在。
看到平空呈現的滾滾大河,尹良才頗感駭怪,但卻並不鎮靜。
一時候,尹良才傷口處的血管由下至上,不斷爆裂,肌肉纖維也在不竭溶解,一向伸展到膝蓋處才停止下來。
而關獻圖安插的河圖大陣,僅僅是幫忙陸安然禁止仇家逃竄,和親身脫手抓人存在著本質上的辨彆。
“把麵具摘下來吧,彆覺得我不曉得你的身份。”
當然,現在說這些,未免太早了點兒,並且從理性的角度,關獻圖也更同意周大鉞的觀點。
關獻圖悄悄揮袖,回絕了陸安然的酬謝。
藉著一絲酒意,俄然,他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惡興趣,佯裝感喟道:“唉,還是算了,我總不能叫你‘靈兒’之類的吧?”
“多謝關前輩佈陣阻敵,這些靈石……”
在胡靈的執意要求下,喬裝成初級商隊的侍衛步隊並未直接前去城主府,而是在城西的鶴頤堆棧下榻。
“為甚麼?為甚麼!”驚魂不決的尹良才狠狠咬牙,大聲嘶吼著,“等等,莫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