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正在這時,沈嫣兒和鳳凰南華及時趕到。沈嫣兒的一聲大吼令苗璞停滯下來,駭怪地扭頭向帳簾邊瞪來。
“我隻想問你一句話。”苗璞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一句話直切關鍵,“斐玥是你殺的麼?”
而當時曉得這件事的人,除了返回珮城救寶音的沈嫣兒和小黑以外,就隻要徒弟斐玥落在蘇勒哈達手上的苗璞了。
而苗璞卻冇有涓滴思疑,俄然拔劍站起。手中長劍“噌”的一聲劃破氛圍,毫不包涵地橫在寶音細嫩纖瘦的頸項上。
寶音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不久前沈嫣兒剛在鳳凰南華的保護下復甦。現在,寶音的睫毛也微微顫抖了兩下。一動不動等待在床邊的人當即警悟起來,身材下認識前傾,嚴峻地盯著衰弱的寶音。此人便是苗璞,神采凝重的她緊抿薄唇,深蹙的雙眉被冇法抹去的憤懣抬高到眼皮上,披收回陣陣殺氣。
見狀,鳳凰南華反射性地拔劍與其對峙,一邊把沈嫣兒和寶音兩名弱女子庇護在身後,一邊低喝道:“你要乾甚麼?”
女子恰是寶音,不久之前剛被沈嫣兒和小黑從蘇勒哈達手中救出。不過,就算沈嫣兒和小黑不呈現,她殺掉斐玥後也能設法逃脫。她就是如許一個聰明而暴虐的女子,有的是狠絕體例在絕境中艱钜求生和自保,與嬌柔如水的表麵大相徑庭。
當初,蘇勒哈達一方麵把沈嫣兒吊掛在城樓上,逼小黑本身現身;另一方麵又提早開釋苗璞,讓苗璞去城中尋覓小黑。他曉得小黑短長,在冇有萬全的掌控之下,就滴水不漏地做好了兩手籌算。如果小黑有救走沈嫣兒天然是最好,就算救走了,苗璞這個潛入敵營的特工也能夠幫他把小黑抓住。
“蘇勒哈達是不是用斐玥和烏察的性命逼你服從?”沈嫣兒見苗璞一言不發,生硬地節節進逼,試圖攻破她的心牆。
粗陋樸實的帳篷中,角落裡有一張用蓬草鋪出的窄床。床上躺著一名神采慘白的斑斕女子。女子的臉頰已經被人用水擦拭過,染血的衣物也全都改換,但白淨纖細的手臂和頸項上,還是留下很多淡淡的傷痕。此中最觸目驚心的,莫過於女子手腕上青紫交集的割傷。不止一道,足有十多道。傷痕邊沿乾枯的傷疤凝固在細嫩的皮膚上,可駭高聳而又刺目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