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今後廳無一事,白頭老監枕書眠。”
落日畢竟是收斂了最後一抹餘暉,夜幕再次來臨了,殘月如鉤斜掛在蒼穹之上,那陰冷的秋風搖擺著樹冠“嘩嘩作響”,遠處再次傳來夜梟那幽怨的鳴叫聲,為這短鬆岡的書齋平增了幾分寒意。
大廳內的物件可謂是彆具匠心,紫檀木打造的床攆上卻遍及著奇特的符文,似有熒光在這符文上流轉,床攆側有銅鶴展翅栩栩如生,自鶴喙中升起嫋嫋暗香滿盈,那四周的牆壁上鑲嵌了明珠正繚繞著光暈,其側便是那以上好的宣紙撰寫的詩詞,也有身姿婀娜的仕女圖吊掛其上,儘顯素雅。
“如霞,既然你修成三尾,那秀才便算與你有了因果,你可將我族的氣味留於書齋之上,庇佑那秀才的全麵,便算是還了這段恩典。”絳雪娘娘叮嚀說道。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包文正點亮了蠟燭,手捧著書卷故作姿勢,以己身做餌,等候著下一刻的拍門聲。
“讓你們姐妹讀些詩書,倒是不聽。”這女子掩嘴而笑,點頭說道:“那首詞本是元問好的《摸魚兒》,你二姐修為漸深,修至三尾之境本就隻差臨門一腳,不過說來也算得了那秀才之助。”
《明玉功》便是至陰至柔的功法,是以對於陰寒之氣更是極其靈敏,包文正第一時候就感受頭皮發麻,彷彿有一雙無形的雙眼正在打量著本身,但是這百丈以內的飛花落葉皆難逃感知,確切未曾發覺有人靠近。
這如霞一改剛纔的媚笑連連,雲雨風情,倒是有幾分持重起來,麵若桃花,眼若秋水,輕抬蓮步便朝著大廳走來。
那腔調說不出的哀傷和惶恐,仿若身後便有惡賊追逐,倘若房內的人不開門相救,便要香消玉殞普通。
絳雪娘娘嗔怒說道:“自家的姐妹,何必為一男人生了間隙!”
“莫!莫!莫!”
“如煙,但是此行未果?”這女子輕啟櫻唇,腔調淡雅,空靈,仿若那屋簷前的銀鈴普通動聽。
女子點頭笑道:“你才化形幾年,豈知此人間男人,寡情薄意者如過江之鯽,癡情之人卻如同鳳毛麟角,”
“如月,你現在還是未損元陰之氣,倘若能與至情至性的男人相戀,藉助他的元陽之氣陰陽調和,是極有但願晉升到六尾之境的,屆時我青丘山千狐洞一脈,不需仰仗妖王的名號,便可聳峙與狐族中稱雄!”
莫非,又不是人!
狐族雖是能夠接收陽氣促學習為,但卻已然淪於傍門左道,畢竟會因為有傷天和而難以修成正果,倘若能寄情與一人,以相思之情抵抗住慾火,纔是天狐一族的不二法門。
如月上前一步,側身施禮後說道:“女兒又何嘗不知,隻是這人間男人多是負情寡義之輩,至情至性的男人也是無處尋覓。”
驀地間,隻感覺一股睏意鋪天蓋地的囊括而來,這睏意來的如此狠惡,竟是令雙眼都有些難以展開,雖是心中毛骨悚然,頭皮一陣陣發麻,但是還是難以反對這一股睏意。
“謹遵孃親教誨!”三姐妹各自側身見禮,恭敬的應下。
如月心中嘲笑連連,開口說道:“二妹本日剛促進了修為,莫不是連我也不放在內心了,莫非我這五重天的修為,還及不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