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笳十八拍》固然在後代聽過,但那不過是原聲大碟罷了,貿易化的運作形式,又怎能與這才情無雙的邀月宮主相較,雖不能說說雲泥之彆,但也是朗月和繁星之距,邀月宮主公然名不虛傳。
白雲悠悠,輕風還是,不知不覺已經十餘天疇昔了,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再也冇有來過板屋,唯有每日那琴聲還是,包文正或是操琴,或是操弄洞簫,日子一天一天的更加有趣。
“人生可貴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
邀月宮主麵色和緩了下來,開口說道:“公子既然來到移花宮,便無妨多留一些光陰,至於弈棋和丹青之道,擇日再行參議。”
“本日能聽聞女人彈奏一曲,此生已然無憾。”
風寒之症尚未病癒,是以包文正也並無胃口,但是顧念這移花宮氣候潮濕,久居於湖邊如果不得溫飽,又不得溫酒驅寒,必令身軀逐步衰弱,是以便舉箸慢條細理的享用起來。
“哼!”
憐星宮主意狀輕移蓮步,走上前來,側身施禮後開口說道:“公子好生無禮,可知男女大防,非是嫡親又怎能等閒問女兒家姓名。”
對於邀月宮主而言,自從燕南天淪為廢人以後,於武功一途上已經是高處不堪寒,人間再無人能與其一較高低,而這一具瑤琴則是邀月宮主的第二憾,空有無雙的才情卻無人識得。
“公子,請用吃食吧。”鐵杖姥姥可高朋套,抬起右臂做指引,請包文正回板屋就坐。
莫說是移花宮的侍女,便是連憐星宮主也未曾見過,孤傲的邀月宮主曾向彆人側身施禮,但是在場世人皆是曉得樂律之人,這首曲子道儘了含笑傲然麵對江湖腥風血雨,正與江湖中人的蕭灑解釋的淋漓儘致,是以雖是震驚邀月宮主的側身施禮,但卻對於這秀才,更是高山仰止。
似斷非斷的蕭聲隨即響起,這蕭聲卻一改蕭瑟之意,反而更有幾分與高亢於幾近破音的意味,與這古琴聲極其調和的和諧在一起。
女子家的名諱,又豈是能等閒與人曉得,邀月宮主意這包文正既然是陳腐秀才,又因自家乃是名震江湖的移花宮主,不拘於末節,倒也未曾見怪。
邀月宮主緊蹙著娥眉,細心將這首曲目記了下來,而後不成置否的上前就坐,隨即一撇包文正,見其仍然手持粗糙的洞簫,也不覺得意,而後柔荑一探,撥弄起琴絃。
“以公子的才學,猜想未幾時便能將這洞簫駕輕就熟。”邀月宮主感喟說道:“胡笳十八拍畢竟是前人所作的曲目,而笑傲江湖則是公子所譜,高低天然立判。”
包文正麵帶苦笑,拱手說道:“女人謬讚了,一曲胡笳十八拍道儘拜彆之傷,又略帶一縷淡淡的思鄉之情,此等成就非小可所及。”
千裡之行始於足下,總算是一個好的開端。
包文正還是是拱手見禮,一副溫文爾雅的墨客做派,而後邁步走進了板屋,與桌案之前落座。
花無缺乃是豐神超脫的翩翩少年,抱拳回禮說道:“另有午後的功課要做,我回無缺苑便是。”
這邀月宮主的琴聲和歌聲倒是令民氣中震驚,可謂是絕世的武功令人害怕,絕世的麵貌令人癡迷,絕世的才情令人擊節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