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如冰和如霜驟見這玄色梅花徽記,立即雙膝跪倒在地,更加恭敬近乎與虔誠,麵色也隨之莊嚴了下來,開口答道:“奴婢曉得!”
這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皆是普通的絕代風華,皆是武功冠絕天下的女子,皆是普通的才乾過人,皆是普通的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也是以皆是普通的目高於頂。
邀月宮主白淨的臉頰上閃現了絲絲溫婉的神采,那腔調體貼和婉又和順,那裡還瞧得出昔日的風采,彷彿平常的女子在含情脈脈的瞧著心上人。
“隻要有....有你在.....的...處所,那裡.....都一樣。”包文正臉頰上閃現了神采,透露著絲絲笑意,輕聲說道。
“如冰,如霜!”邀月宮主冷酷的開口呼道。
“奴婢領命!”
“移花玉攆”所過之處,皆需長劍歸鞘,如有對移花宮不敬之人,皆斬!
四名身穿各色宮裝羅裙的女子,那孱羸的肩頭各自分抬著“移花玉攆”,如同騰空虛渡的仙子,平空與清溪鎮的空中飛過,那衣袂飄飛更好像謫落凡塵的仙女,所過之處,有片片花瓣自空中飄落。
包文正在朗月閣的床榻之上裝睡,冥思苦想著如何完成體係托付的任務,最後也隻能先梳理出來個大抵的頭緒,至於此中調劑和操縱,就要按照局勢轉緩而采納分歧的應對戰略了。
邀月宮主的宮裝羅裙,已然被包文正身上的血液染紅,即便是那翠綠玉指上也血跡斑斑,仍然和順的撫摩著情郎的臉頰,往昔慘白而刻毒的臉頰上,早已被柔情所代替。
當侍女如霜前來稟報,包文正與徐家渡外的河麵上,唱起《詩經》蒹葭的時候,邀月宮主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素了,但念起憐星宮主先對其生了情素,勉強得以便宜。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如冰,令鐵杖姥姥奉告玉女舫上的弟子,不成大聲鼓譟,如有違背者,斃於掌下。”邀月宮主走出了朗月閣,還是是那高高在上,冷酷,無情,令人顫栗的移花宮主,剛纔臉頰上的和順再也瞧不出半點。
“移花玉攆”與空中緩緩的落下,而後四名侍女單膝下跪,肩膀上的“移花玉攆”竟是安穩一如往昔。
“奴婢在!”
包文正一邊輕微的收回鼾聲,一邊心中暗自思考。
乃至,也包含憐星宮主。
邀月宮主本就是心神盪漾,聞言心中更是煩惱和懊悔,望著情郎那柔情而痛苦的眼神,臉頰上還是殘留著苦楚的餘采,本已經扼製的眼淚,再次順著白淨的臉頰淌落下去。
體係的任務,是虜獲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的芳心,這虜獲的意義,便是讓這兩個女子在知情的前提下,還是對本身有難以諱飾的真情。
“碧血照丹青”長劍所指,移花宮弟子不斬仇敵,不得後退半步,違令者死!
邀月宮主將被褥為其諱飾了身軀,而後將臉頰上的清淚擦拭掉,又癡癡的望著情郎的臉頰半晌,這才腳步輕巧的走了出去。
玉女舫望月廳上,邀月宮主立足其間,負手而立,眺望著遠處河麵上的漁船,沉默不語,慘白刻毒的臉頰一如往昔,衣袂在風中隨之搖擺,更增加了幾分攝人的魔力。
“邀月......邀........”
“移花玉攆”曾呈現了兩次,皆是掀起了一場殛斃,所過之處血流成河,至今仍在江湖中傳播著赫赫威名,但凡是江湖世家的後輩初度行走江湖,或是宗門的弟子外出,皆需擦亮眼睛,生恐招惹了“移花玉攆”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