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憐星宮主本就是穎慧絕倫的女子,“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與“詩詞歌賦”一途的成就當真不淺,包文正越聊越感覺詞窮,並且“納蘭性德”和“李清照”的詩詞也不能大材小用,動不動就搬出來。
讀書人遺言要葬在華山旁,他初見那女子的處所。因而素車白馬,迤邐而行,到得山腳下,俄然拉車的牛不肯走了,恰是女子的家。
憐星宮主運轉真氣,推開了百花洞府的石門,觸目便是寬廣的大廳,石桌和石凳雖略顯粗糙,但卻也算素雅,空中也略有凹凸不平,稀有間石室分兩側排開,隻是那床榻之上皆是充滿了灰塵,牆壁的角落更有蛛網攀爬。
包文正將統統的歉疚和悔怨從心中遣散,而後又恍若無事的梳洗起來,隻是那瞧著憐星宮主的眼神,開端樸拙起來,那體貼和垂憐也發自至心,不再是虛情冒充。
“手拿出去!”
憐星宮主梳洗以後,又為情郎換上了淨水,而後將絲絹遞了過來後,便從包裹中取出了易容所用的瓶瓶罐罐,對著銅鏡開端打扮起來。
“啪!”
終究,又折騰了將近一個時候,憐星宮主才曉得情郎的賴皮,羞臊不已的再次封住了包文正的穴道,而後反而和順的伏在了情郎的胸前,聆聽著心臟的跳動聲,這才入眠。
而後就聞聲水花聲短促了些,約有盞茶工夫以後,憐星宮主身披羅裙如同出水芙蓉,臉頰上仍有羞紅之意,輕轉蓮步嬌羞帶怯,落座與篝火的劈麵,遠遠避開情郎那炙熱的眼神,隻感覺渾身發軟。
次日,女子氣惱不已,曰:你連禽獸也不如。
包文正感到的將憐星宮主緊緊的攬住,觸目之間瞧到那古樹虯曲蒼勁,樹葉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卻更感覺自家的纖細和有力,仿若不消些力量攬住伊人,這憐星宮主下一刻就會隨風消逝普通。
拂袖輕動,柔荑隔空揮出一道至陰至柔的真氣,將床榻上的情郎解開穴道,而後自顧自的開端梳洗起來,隻是剛把淨水倒進木盆當中,一雙臂膀就把憐星宮主從身後抱住。
日暮先投店,雞鳴早看天,乘船倉裡坐,策馬慢揚鞭。
包文正錯愕,而後訕嘲笑著說道:“憐星,我曉得你武功高,但是能不能彆封住我的穴道。”
“手也冷......”包文正低聲說道。
憐星宮主滑頭的瞧了一眼情郎,而後伸出了翠綠玉指,虛撫在麵前,輕聲問道:“文正,你困了?”
“你若不無禮,我自不會那般......”憐星宮主羞臊不已,啐了一口,低聲說道。
換來的倒是棍騙和叛變,換來的倒是蜜語甘言背後的薄情寡義。
憐星宮主是冰清玉潔的女子,若論這情侶間相互調侃的本領,那就如同武功普通,二人完整倒置過來,判若雲泥。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絕世美人,一個橫行天下二十年,狠辣無情的憐星宮主,甘願捨棄移花宮美輪美奐的人間瑤池,捨棄了綾羅綢緞和珍羞美饌,換上了平常百姓的陳舊襦裙,甘願粗茶淡飯而充饑的女子,隻為了與情郎長相廝守。
此時這配房以內雖是簡樸清寒,一盞蠟燭也是暗淡無光,但卻較那美輪美奐的移花宮中,更加來的實在,這一句娘子,便好像聯袂多年的伉儷般安然自如,一時候倒是令憐星宮主更加感到。
跟著堆棧內的家雞高亢而連綴不斷的的鳴叫聲,憐星宮主已然從床榻上起家,清算了身上的羅裙後,拿著火摺子撲滅了蠟燭,而後回眸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床榻上彷彿泥胎的情郎,那滑頭的眼神更多了幾分非常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