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宮主遲緩的站了起來,落足之處皆有寒霜閃現,傲視之間雙眸如同利刃鋒芒,腔調冷酷,無情,令人顫栗,而後逼視著“花苑”的管事,現在移花宮中獨一的管事,殺氣淩厲的問道:“鐵杖姥姥,你說,我還要等多久!”
“但是,我奉告你們!”
那是一手掀起江湖中腥風血雨的女魔頭!
“娘子,莫要哭了......”
孟姥姥與這一群江湖草澤之前,頗顯傲視天下的傲氣,不屑的撇了沈萬年一眼,而後開口問道:“那這婦人現在那邊?”
“如果再找不到那女子,莫說是你們,就連姥姥本身的性命也是不保!”
本日是拜堂結婚的大喜日子,在剛“雲雨之歡”後本是郎情妻意,你儂我儂,但現在憐星宮主淚眼漣漣,眼神中儘是幽怨,那悲傷的抽泣聲令包文正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繡玉穀移花宮內。
移花宮主的狠辣無情,即便是未曾親目睹過,也是傳聞過的,就連少林寺和崑崙派這江湖中兩大門派,都幾乎被移花宮主滅了數百年傳承,平常的江湖門派又怎敢冒犯移花宮主的“虎威”!
除非,邀月宮主也對夫君動了真情,不然底子就不會令玉女舫半途折返移花宮,更不會把夫君留在朗月宮中半月不足,乃至在移花宮的桃花苑中,差點脫手斬殺了自家。
邀月宮主!
包文正心中亦然酸楚難耐,輕聲說道:“娘子,我這平生一世都陪著你,那裡都不去。”
包文正顧恤的望著憐星宮主,臉頰上閃現了淡淡的笑容,和順的說道:“看著你抽泣,我的心中纔是當真的疼,遠勝這百倍的疼。”
這統統的統統,都必定不會是邀月宮主的一廂甘心,夫君也必將與邀月宮主有了私交。
隻是這鶯飛草長的時節,雲霧山腳下的世人倒是麵色莊嚴,乃至眼神中有幾用心悸和膽怯,數百江湖上的豪傑皆如驚弓之鳥,竟有幾分風聲鶴唳的氛圍。
“到了地府中,也做一對鬼伉儷......”憐星宮主悄悄的伏在夫君的胸前,聆聽著相互心臟的跳動,輕聲呢喃說道。
彷彿一陣陰風吹過,雖是豔陽高照,倒是令這數百人不寒而栗。
“好!”包文正顧恤的望著憐星宮主那風華絕代的絕世容顏,心中竟無一點麵對滅亡的驚駭,而是說不出的柔情百轉,眼神也儘是清澈的竭誠,麵帶淺笑的說道。
二人又在床榻上纏綿了好久,這才依依不捨的起家,憐星宮主麵色有些羞臊的將被褥拿到了陽光下暴曬,而後便落落風雅的在泉水前沐浴,也不再避開夫君的視野,隻見那彷彿羊脂白玉的嬌軀,在陽光下更顯誘人,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十裡平湖霜滿天,青絲寸寸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絕世才子,是橫行江湖二十年的女魔頭,所行之處皆是屍橫遍野,滿手的血腥令人膽怯,卻放棄了移花宮中錦衣玉食,甘心來這百花洞府過著貧寒的日子,隻為了能與情郎長相廝守,換來的倒是叛變。
憐星宮主心中淒苦之極,隻感覺身側的夫君變得極其陌生,看似近在天涯,卻極其悠遠,在未曾真正體味的前提下,卻已然與其拜堂結婚,行了“雲雨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