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女人,文正有禮!”
包文正目睹這左疏影言詞生冷,更有一些氣勢淩人,卻也不會滯留意中,便拱手含笑說道:“昔日鬥法之際,便對女人極其敬佩,這九天雷劫雖是女人而起,文正卻也難辭其咎。”
未至七月中元節,鬼門尚未開啟,與陰曹地府征剿九幽澗前夕,鐘馗為防有失,孤身前來再探這“戾怨之花”。
“我道是哪個?本來是伏魔大將軍親臨!”
夢中的一幕幕清楚的篆刻在心頭,想起繡玉穀移花宮中的伊人不知何般,包文正對完成體係任務“妖妻鬼妾戰黑山”之心更顯火急,也豁出了知己和廉恥。
“我道你有膽立與本將軍身前,本來竟是快修煉到了陰極陽生的境地!”鐘馗那銅鈴般的雙眼瞪著左月素,與這月色當中更顯猙獰,嗤笑著說道:“左月素,莫說你還差臨門一腳,便是當真修到了陰極陽生,也不過是土雞瓦狗普通。”
左月素笑的花枝亂顫,美目當中的鄙夷之色倒是更加較著,手中銀槍斜指那夜幕蒼穹,臉頰之上的癲狂之色也更加較著,美目當中的紅色火焰閃動,冷聲說道:“鐘馗,休要與我誇口!”
蘭若寺一役以後,黑山老妖與春三十娘已經是水火不容,春三十娘與百莽山煉製妖槍“戳天”,黑山老妖也不會蠢到另起戰端。
鐘馗打量著九幽澗那一朵聳峙在夜色當中的暗中之花,本是醜惡的臉頰也更加的凝重。
“左月素……”
左疏影驚詫的打量著包文正的神采,不見有違以後,心中的怨念這才略有轉圜,豁然的說道:“你倒是個怪人……”
“左月素!中元節至,存亡簿現,便讓你上天無路,上天無門!”
豹頭環眼,鐵麵虯髯,髮髻也是枯焦,邊幅更是醜惡之極,便是慘死的厲鬼也不過如此,令人乍見便要嚇破膽。
左疏影神采龐大的打量了包文正一眼,心中倒是出現了波瀾澎湃,敕令下達不過幾個時候罷了,也隻是寥寥數人曉得,此事關乎九幽澗的存亡存亡,又怎會等閒奉告。
那就剩下獨一的能夠,陰曹地府意欲征剿九幽澗!
“左女人客氣了……”
言語剛行落下,這身穿魚鱗甲冑的白髮女子,倒是身化一道黑風消逝不見,唯有那浮雲還是掠過殘月,為這山顛又增加了幾分孤絕和清冷。
這粗鄙的大漢乃是鬼中之王,陽間當中亦有姓名,便是那衣破針線縫,靴破赤腳行,傘破補洞穴的伏魔大將軍天師鐘馗是也。
鐘馗聲音清脆了幾分,與這山顛倒是反響開來,更如龍吟虎嘯普通,聲震盈野。
包文端莊此一言,對於這“恩仇清楚”的左疏影又多了一份讚美與洞悉,便將此言岔開,含笑說道:“陰陽雖是兩隔,但女人也曾活著為人,現在天道出缺,待文正壽元將近,與女人也普通無二。”
此物乃是由枉死之人的怨氣和戾氣成形,鬼域之水灌溉而成,故而有莫大的能力,地府幾次圍殲九幽澗,皆是以物導致功敗垂成。
浮雲掠過殘月,春夜的輕風有些幽冷,與這九幽澗約有千裡之遙的山顛,氤氳的霧氣不知何時開端凝集,這霧氣暗紅似橙,且有玄色的陰氣繚繞,與那九幽澗鬼域之水的光彩普通無二,出現瞭如波紋的波紋,一隻陳舊的靴子踏出了流派。
“你法身若能出地府,我左月素束手就擒,陰曹當中任由你等發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