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娘心中氣惱故罷瞭然是美目含煞,不悅之極的望著包文正,冷聲嗬叱道。
包文正凝睇著呂三娘那清麗勝仙的容顏,感喟說道:“我雖與你有緣無分,卻也不會坐視五仙門被妖妖怪怪所苛虐!”
呂三娘心中的驚詫之感更甚,這修道不敷一載的浮滑少年,短短數月便將百莽山與九幽澗的隱蔽之事儘數曉得,震驚之餘蹙眉冷聲問道。
現在正道五仙門能與夾縫中苟延殘喘,也是因為百莽山與九幽澗南北對峙,黑山老妖與一側虎視眈眈,正所謂牽一髮而動滿身,倘若陰曹地府馬到功成,今後正道五仙門便成了眾矢之的,凶惡可想而知。
“你怎會有此物?”
包文正淡然的說道,悄悄地打量著呂三娘,苦澀的臉頰出現一絲笑意,說道:
包文正麵色黯然的輕聲吟道,凝睇著這清麗勝仙的絕色才子,以女子之技藝持仙劍叱吒六合,所過之處群妖伏法,心中的強壓的惶恐也轉為讚歎,望著那婀娜多姿的孤潔身形,因垂涎而平增了幾用心儀的傾慕之意。
“此事莫要再提,你自此與峨眉潛修問道,所中的劇毒為師自會設法化解!”呂三娘雖是麵罩寒霜,腔調倒是與峻厲中不失溫和,乃是決然不容置疑之態。
與那豐神超脫,湛然若神的少年身上,強擠出的酸楚笑容一目瞭然,眼眸更繚繞著死灰般的黯然,那文弱的身形竟是說不出的寥寂和無助,那鬢角的髮絲與臉頰上繚繞,麵對呂三孃的詰責倒是置若罔聞。
“左月素的千機引!”
“還記得,與短鬆岡書齋的那一晚嗎?”
“五仙門這數百年來,驚才絕豔之士如過江之鯽,何嘗有人能竄改乾坤……”呂三娘伸出皓腕將“青鸞祁仙劍”攝取掌中,那晶瑩柔潤的仙劍還是寒意逼人,自是不信包文正這大言,感喟說道:“人間本無幸運之理,用心修道纔是正路!”
“來不及了,陰曹地府將與中元節鬼門大開之時,由天師鐘馗攜珍寶存亡簿而來,屆時九幽娘娘左月素一旦身故道消,黑山老妖與春三十娘必然先誅儘五仙門……”
“若想此計得儘全功,也是無可何如之舉……”
豐神超脫的少年臉頰上出現溫和的笑意,與那哀痛且絕望的眼眸中更令民氣悸不已,黯然的說道:“我還是未曾健忘,你手持青萍仙劍的颯爽英姿……”
“你到底要做甚麼!”
“我要滅了黑山老妖,將春三十娘和左月素儘數誅殺,還這人間一個朗朗乾坤!”包文正緩緩的轉過身來,凝睇著那清麗勝仙的呂三娘,眼眸當中的寒意繚繞,淡然的說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草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呂三娘震驚出聲,望著這長身而立的包文正,心中的驚詫可想而知。
呂三娘美目當中寒意淩冽,逼視著包文正開口問道,心中更是如同江海翻滾,焉能不知此物另有玄機,若非春三十孃親手相贈,依包文正的道行怎能獲得。
“《周書》曰:將欲取之,必姑予之!”
包文正心中感慨呂三孃的一番師徒交誼,但自家受製與體係,三十載壽元彈指一揮間,又得隴望蜀希冀重返繡玉穀移花宮,也唯有硬下心腸,將此事說了出來。
“你身上中了兩種毒,應當是春三十孃的幽曇靈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