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打都打了,不過是動手重一點重一點的題目。
“你他媽的……”羅亮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殷紅刺目,來自安瑤的肝火,來自邵晟的屈辱,來自龐飛的仇恨,像是大雜燴一樣參雜在一起……
龐飛也不跟他囉嗦,腳尖一勾一挑,羅亮的右腿被折斷了。
他抓著羅亮的腦袋狠狠往牆上撞去,“砰”的一聲,那一下沉悶且有力,像是要把人的顱骨撞裂了一樣。以往動手龐飛都是節製著力道的,包管不會鬨出性命來,但本日他彷彿有點落空明智……
接下來,龐飛每踩中一塊處所就問他一遍,隻要羅亮不說,不是斷這裡就是斷那邊,直到他接受不住,暈死疇昔為止。
“說,我父親的事,你是如何毀滅證據的?”
龐飛扔了菸蒂,來到羅亮跟前,這傢夥剛被邵晟從內裡拽出去,狼狽不堪,恰好嘴硬的不可,叫喚著要讓這夥人走著瞧。
安瑤走後,龐飛的心也跟著飄到了九霄雲外,一向默不出聲地坐著,桌上的菸灰缸裡被他塞滿了菸蒂。
這事龐飛不想把邵晟牽涉出去,畢竟身上掛著軍務呢,彆因為這些事情壞了他的名聲。
龐飛站起來踩著他此中一條腿,稍稍用力,羅亮就疼的哭爹喊孃的,“我再問你一遍,我父親的事情,你到底是如何毀滅證據的?”
羅亮呢,還是清閒法外,且不知改過,不曉得又犯下多少罪過。
龐飛的手遲遲冇有鬆開,但也冇再用力。
變態啊!
之前他對她好的時候,她不曉得珍惜,現在龐飛被推出去了,她才曉得悔怨,但是,一顆心被傷的七零八碎,又豈是那麼輕易就能癒合的?
手上突但是來的力道像是一盆冷水,潑滅了安瑤內心那一抹但願。
羅亮終究不再死鴨子嘴硬,改成告饒,“彆打了,真的……我快死了……”
龐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的羅亮直翻白眼,呼吸困難,“你真覺得我不敢?”
特彆是,聽到羅亮嘰嘰喳喳的叫聲,就更加煩躁。
結壯,前所未有的結壯,就像一個險險掉下絕壁的人,在最緊急的關頭又被人救了上來一樣,那種劫後餘生的感受,很難用言語描述清楚。
龐大的慚愧感在安瑤內心越湧越多,環抱在龐飛腰身上的雙手緩緩分開,她慚愧地低下頭,不敢去看龐飛的眼睛。
挑釁!赤果果地挑釁!
玩,我們玩到底,看看誰先玩死誰?
俄然一記大腳飛來,正中羅亮麵門,踹的他身子重重撞到牆上,鼻血橫流。
包廂裡,邵晟悠哉悠哉地喝著酒,軍隊裡有規定,不能喝酒,這可把他憋的不輕,這好不輕易出來一趟,可得好好喝一通,身邊產生甚麼,都跟他冇乾係,隻要不是天塌下來就成。
羅亮苟延殘喘,恰好死鴨子嘴硬,有錢人家公子哥不成一世的做派真是根深蒂固的不輕,“你父親……你父親的事情跟我有甚麼乾係……你可彆歪曲好人啊……”
羅亮不想蒙受那樣的痛苦,掙紮著往外爬,兩條胳膊用不上力,隻能靠兩條腿掙紮著。
時峰不無擔憂地禁止,“龐哥,且莫衝動,這小子犯法自有法律去製裁,你可千萬彆做傻事。”
動手狠辣且斷交,涓滴不拖泥帶水。
時峰“哈哈”大笑,臉上被血漬沾滿,配著那一臉凶險對勁的笑容,竟有幾人瘮人,“你小子不是很能打嘛,打啊,有本領你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