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醒哈哈大笑:“黑妞這個名字還是十年前我們瞭解的第一天哥哥給你獲得,哪能說不要便不要?你儘可稱你的袁紫衣,哥哥我卻隻喚你作黑妞!”
那回族老者向場中比武的一男一女看了一陣,撚著鬍子向枯瘦老者笑道。
袁紫衣隻覺雙腕一麻,手指不由自主地放鬆,兩件兵器頓時叮噹兩聲落在地上。
蘇三醒還是醉步踉蹌,身材搖扭捏擺東倒西歪。先向東一倒避開袁紫衣的鞭刀夾攻;而後向西一歪,小山般的身軀向袁紫衣橫撞了疇昔。
那胖青年名喚“蘇三醒”,本是江南“醉八仙”掌門“醉彌陀”蘇長笑的獨子。十年前,蘇長笑與老婆俱被暴徒所害,年僅十歲的蘇三醒亦受重傷而奄奄一息。
跟著一聲嬌叱,一個紫衣少女左掌虛擺,右掌以“葉底藏花”之勢擊出,掌未至,掌風已達尺餘以外,顯現出這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不但招式精美,內力修為也已登堂入室。
此處是天山中的一座人跡罕至的隱蔽山穀,因為四周環山隔斷寒意,是以四時如春、繁花似錦。在穀中的一塊高山上建有幾間石屋,屋前幾塊巨石略做砥礪做成的頗具天然樸素之美的石墩上,彆離做了一個形如農夫的枯瘦老者、一個雙眉下垂麵色冷峻的老尼和一個生著一部斑白大鬍子的回族老者。
袁紫衣鞭刀再生竄改,遠近皆宜,攻守兼備。
“你那位總舵主大弟子現在的修為怕是已堪與你我比肩,自是不必再提。而蘇小子年事尚未滿二十,模糊然竟也有了一絲大師風采。看模樣要不了十年,我們這些故鄉夥便要甘拜下風了。”
但蘇三醒所受的是沉重內傷,常氏兄弟的“黑沙掌”向來都隻善殺人而不善救人。因而他們將蘇三醒送到天山請袁士霄相救。
這少女生得一張瓜子臉,修眉鳳目,懸鼻櫻唇,固然膚色微黑,卻難掩一派娟秀風韻。隻是現在她雙目圓睜,櫻唇輕咬,似是薄怒微嗔。但既是美人,這一番怒容一樣彆具風味。
而他的掌法又不依套路,常常是東拿一招,西湊一招,本來八竿子打不著的粗淺招式連綴在一起,竟化腐朽為奇異地生出無窮妙用,一招一式模糊然剛好禁止少女使出的那路峨眉正宗絕學“截手九式”。
蘇三醒卻被這一頓亂拳打得陣腳大亂,隻能雙手捧首狼狽逃竄,但速率總比袁紫衣慢了一絲,被她將兩隻拳頭在本身又寬又厚的背上擂鼓般打得“蓬蓬”直響。
而後這十年,蘇三醒揭示出令袁士霄為之咋舌的武學資質與悟性,不但將他的一身所學掏個乾清乾淨,又遵循先父所遺一部拳譜將家傳武學練得入迷入化,乃至已經在嘗試著將二者融會貫穿,模糊然觸摸到了比技擊之術更上一層的“武道”。
蘇三醒見狀笑問:“黑妞,終究肯聽哥哥的話,練了一件短兵器來彌補你長鞭難以自救的不敷嗎?”
袁士霄素知這老友外和而內傲,雖是遊戲風塵,滑稽不羈,卻從未對人道過一個“服”字。本日聽他向本身稱服,心下也是非常得意。
少女嘲笑道:“臭三哥休要隻顧賣嘴,等你接下我這路‘截手九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