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厥後呢,厥後他竟比她還孩子氣。他不但慎重承諾了她隻要她一人,竟然還甘心為她放棄子嗣。
身上俄然多了件錦衣,身後響起的是雲曦和順的聲音。
再厥後呢……
先是戰事,再是家事,後是國事,特彆摻雜著波紋帶給他的那些傷痛打擊,他的確冇興趣想歡愛之事。
夏侯恪心中一暖。
即位後她日夜殫精竭慮地陪他一起麵對各種局麵,以是之前那些對她的絕望和思疑,垂垂被他壓了下去。
“彤史報給我,你這兩月來竟冇有臨幸任何嬪妃美人。阿恪,江山社稷當然首要,可你的身材更首要啊。我廣納後宮就是為了給你舒緩怠倦,讓你身心愉悅的。現在天下已定,國泰民安,你接下來應當廣撒雨露,讓後宮為你儘快開枝散葉增加龍嗣啊!”
“曦兒……”
縱使他為之取出一顆心去的女人,最後還不是欺他騙他,碾碎了貳心神!
她怎會曉得,男人,莫說王宮貴胄,就算平凡人家,凡是有點閒錢權勢的,有幾人不納上三五個嬌妾美姬,乃至更多?這是男人天生的佔有慾使然。被占有的女人越多,滿足感越強。
和設想中嬌媚入骨的波紋,於彆人身下嚶嚀承歡,併爲其孕育子嗣的畫麵……
月色似是將他的表麵塗上了一層寥寂的銀輝,連地上清淺的影子,都顯得那般落寞。
嗬,也或許,半分都冇有罷。
他一開口,聲音已是暗啞不堪。
這人間,可有男人能禁得起如許的煎熬?
夏侯恪先是驚奇地看著她,直到她連褻衣都已儘褪,將那光滑膩白花花的身子,靈蛇一樣纏緊了他的身軀,他立即滿身緊繃,呼吸呆滯起來。
“我不礙,倒是你,身子更加的重了,怎的大半夜不好好睡覺,竟跑到禦書房來?”
雲曦的身子已經軟成一灘春水,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軟媚的嚶嚀聲比世上最強效的催情藥物,還要惑人。
但是現在,在雲曦的魅惑下,那些銷魂的影象在蠢蠢欲動,夏侯恪隻覺小腹一緊,身下已經腫痛難耐……
皎月高懸,夜涼如水。
她既叛變了他,他何必為她死守?
除了阿誰賤人,他還會為誰傷神?
下一瞬,雲曦竟把胸口紅莓蹭到了他的唇邊,那兩粒矗立柔潤的觸感,極大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開初他總笑她是個孩子。
雲曦對貳心中所想,猜出來七八分。
夏侯恪的神采,頓時沉如濃墨。
耳邊儘是雲曦令人酥麻的軟軟吟哦……
撤除解毒那夜不省人事的宣泄,他上一次歡愛還是出征前要波紋那一夜,距今已是整整半年多,他冇有嘗過女人的身子了……
夏侯恪閉了閉眼,腰下一沉。
夏侯恪望著夜空,負手而立。
而他的心,比窗外那涼薄的夜色,更清冷了幾分。
每次雲雨過後,她老是像隻貓兒一樣黏住他,軟軟嬌嗔地笑,“恪哥,我心眼小,不想讓你和彆的女人做這類事。你能不能承諾我,就隻和我做?”
夏侯恪回神,不免有些不測,“我的皇後,竟這麼漂亮賢能。”
他的心就像被毒蟲撕扯,五味雜陳……
畢竟,她是捨命救他的人,這世上能有幾人能為他豁出命去的?
“已顛末端頭三月,皇兒健壯的很……阿恪……曦兒好想你……”
俄然又想起阿誰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