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間有個鏽跡斑斑的鐵手推車,上麵擺放著一具屍身,已經被剖開了胸腹,內臟被取出來,擺在了一旁的托盤裡,看上去如同屠宰場被開膛破肚的牲口。
人體的皮膚上滿是細菌,隻要有一個毛孔稍有堵塞,就會發炎,換個角度說,冇有任何人的皮膚是完整冇弊端的,不管多勤加潔淨,身上都必定會有毛囊炎的存在,特彆是在這熱帶,驗屍官底子就不會去存眷這東西。
其彆民氣頭獵奇,也全都湊過來看。
薑白墮入了深思中,半晌後站起來,正色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那具屍身?”
稍稍定了定神後,薑白屏住呼吸,走向了那具屍身。
薑白眼疾手快,順手拿起中間一個玻璃杯,將那隻小蟲子罩住,轉向驗屍官說:“把這個東西拿去化驗,或許就能找到死因了,不出不測的話,其他死者這個位置應當也有一樣的蟲子。”
驗屍官目瞪口呆,在男警察的提示下方纔回過神,連連點頭用玻璃蓋片把蟲子裝好,抱在懷裡慌鎮靜張跑了出去。
“公主殿下!”女警察也呆了。
屍身公然就是送花給她的少女,隻是現在的她神采暗淡,一點活力都冇,被豁開的胸腔和腹腔裡紅中帶白,脂肪和結締構造糾結,披髮著一股腥臭味。
薑白掃視兩人一眼,斬釘截鐵道:“不是思疑,是必定!”
一陣短促的電話鈴傳來,男警察順手抓起電話湊在了耳邊,聽著聽著,下認識站了起來,滿臉震驚。
薑白神采微微一變,那女警接著說:“法醫的查抄成果出來了,那具屍身滅亡時候在約莫二十四小時前。”
男差人愣住了,“如何會如許?莫非……落水前她就已經是一具死屍?”
薑白抬起手將他們打斷,從腰間摸出一個刀片,點在阿誰凸起上悄悄一劃,表皮立即綻放。因為滅亡了二十四小時以上,傷口裡並冇有血液流出來,隻能瞥見一點烏黑。
“如何?”女警察迷惑問。
薑白聽不懂他在說甚麼,也懶得理睬,自顧站在解剖台邊察看了起來。那名男警察趕緊攔住白大褂,用T語和他交換。
“他說,屍身已經全數查抄過了,滅亡時候能肯定,死因臨時冇發明,進一步的血液化驗陳述還冇下來。”男警察在一旁做同聲翻譯,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實話跟您說吧,這已經是本年以來,班庫警方找到的第五具近似屍身了,估計也和之前的一樣,查不出死因。”
走過走廊,兩名警察陪著薑白進了地下室,推開屍檢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