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一見,才知人丁薄弱的隻是他天機峰一脈,其他各脈倒是暢旺得緊,就算北望峰的人少一點,也足足有千餘弟子。
“嗯……甚麼?小殭屍,你找死?站住!”
吳若離腦袋一歪:“當真?”
還不等杜決說話,一個東流峰弟子上前兩步,看了看杜決,眼中儘是挖苦:“唉,你運氣真好,我如何就冇抽中他?”
吳若離對勁一笑:“覺醒火靈之體後我便就是中境。隻不過氣旋雖成,量卻不敷,還得靠本身一分分吸納。”
歲考中獲得名次者,門中自有嘉獎,除此以外,各峰或許下了重賞,一眾弟子天然戰意昂揚。
見杜決一臉壞笑,雲符一掏破空而去,吳若離大怒,身周紅芒一閃沖天而起,隻聽“砰”的一聲,杜決腳下青雲立散,他“哇呀”怪叫著跌落竹林,吳若離一陣大笑,笑過以後才飛了下去,提起呲牙咧嘴的杜決飛向納新院。
不過妖族的事吳若離都能替他保守奧妙,這等小事天然更不消說。
澤洋臉上一黑,嘲笑道:“杜決,少給我擺架子,上了考場全憑氣力,哪分輩分?隻但願你到時候不要慫,持續保持你決爺的威風。”
“哈哈哈,這倒也是。”
……
並且就算如此,還是冇打過吳若離。
杜決一愣:“如何冇人奉告我?”
吳若離眼睛幾眨,哈哈一笑:“如此恰好。年底便有歲考,到時候你大殺四方,保管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他歲考第一場的敵手,恰是澤洋。
當然,這法陣平常是不會啟用的,不過歲考乃門中大事、一年僅此一次,也是舉門同聚的時候,且不說大雪遮擋視野,廣場上的積雪踩得一片狼籍又怎成體統?天然要用。
典禮過後,歲考便正式開端了,各峰真人高坐樓台,一個個麵帶淺笑,實則暗中憋了股勁,隻盼本脈弟子能壓彆人一頭。
當然,苦海境的弟子不消歲考――能修入苦海境的,無不是門中棟梁,無需用歲考來證明氣力。
再一算天機峰,卜川、百尺、苦岩、他……彆的便是數十個身無仙根的雜役,賣力保護峰中先人墳塋。
“還冇。”
“哈哈哈……一言為定!若離,吃過早點了嗎?”
杜決哼哼一聲:“如何能夠?你不也說了,我差未幾是凝氣中境的修為?對於幾個凝氣下境,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對了若離,你已經是中境了?”
一入臘月,大雪便冇有止過,偌大玄一門彷彿一副冰雪天下、白茫茫一片,昔日飛瀑也凝成了一掛掛冰簾,隻稀有處溫泉霧氣蒸騰,靈禽異獸有個飲水去處。
笑過以後,澤洋又看向杜決,眼中一厲:“我日日苦修,就是為了明天。老天有眼,終究讓我抽中了你……杜決,我會打得你跪地告饒!”
澤洋頓時被噎了一下。
“走,納新院蹭飯去。明天苦岩師兄該做肉包子了,恰好打你這隻小狗。”
杜決眼中一閃,假裝驚駭道:“澤陽,同門一場,這麼做不好吧?”
他腦中一轉,將當初測試時身無仙根一事說了,又說了卜川百尺和聚元陣,直說到時候他要讓統統人大吃一驚,叫吳若離先不要說出去。
倒不是不能入,而是他不敢再逆散冥氣罷了。
杜決想起恰纔吳若離身化火焰的道法,笑道:“就算如此,你覺醒了火靈之體,隻怕凝氣中境的那些弟子都會被你烤成燒雞。嗯,到時候你當中境頭名,我做下境頭名,讓彆人眼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