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杜決樂於助人,而是趙元給他說過,當初杜決走後他受架空,恰是這幾個弟子未曾難堪他,偶然還會給他打氣。
無端招人叱罵、還說打就打,杜決早已怒不成遏,他一聲冷哼伸手一摸,卻愣了一下……去納新院是蹭飯吃,鐵棒卻放在了天機峰竹樓中!
“無恥!”
但就在他愣神的這刹時,密密麻麻的藤蔓如蛇一卷,轉眼將他纏成一個藤球,緊勒之下,收回一陣陣“吱嘎”聲響。
苦岩哈哈一笑:“如何說師父呢?謹慎大耳刮子抽你!從速吃完滾蛋,要不就留下來幫我洗碗。”
要論罵戰,這些久居深廟門規森嚴的玄一門弟子怎及得上杜決的廣博高深?隨便幾句,便能讓人氣得冒煙。
聽了古修明這一通吼,杜決怒極反笑,牙簽一吐:“就算小爺要報歉,又關你何事?莫非你是顧念真的姘頭?你這一說我纔想起來,念真妹子的身材還真是好,哈哈哈……”
杜決毫不客氣,一邊吃喝一邊含糊道:“不就是個頭名嗎?小事一樁。對了,我聽彆峰弟子說,如果歲考能拿下名次,歸去後另有重賞……我如何冇聽師父提起?”
苦岩咧嘴一笑:“我們反麵彆人比。再說了,前次你收了那麼多禮品還不敷?”
杜決一驚:“你就是古修明?找我乾甚麼?要比試的話也不消明天吧。”
他不由一愣:“你是?”
納新院食堂中,苦岩特地給杜決做了幾道菜,以示嘉許。
杜決雖是個放肆性子,對身邊人但是風雅的很,趙元算是他朋友,這幾個弟子又幫過趙元,有機遇他天然會給點好處。
古修明恰是和他爭奪凝氣下境頭名的弟子。
杜決獵奇不已,按落雲頭,隻見那人負手矗立在峰頂大石上,年約二十,長相固然淺顯,卻一臉孤傲,眼中隱有冷意。
他不由一怒:“小爺甚麼時候熱誠過念真……顧念真?明天和我比試的阿誰邀月峰弟子?”
不得不說,就算杜決將敵手全數擊敗,他們發揮出的功法都有獨到之處,如果不是杜決的身材被冥氣浸潤、刁悍非常,能不能取勝還是未知之數。
說到此處,古修明神采烏青,眼中肝火直冒:“念真妹子本就麵嫩,被你熱誠後她氣得水米不進,眼都哭腫了,你可曉得?我在此等你,恰是要拿你疇昔給她賠罪報歉!”
苦岩一臉無法,過了會卻微微一笑:“這傢夥,另有點意義。”
杜決出了納新院,叼著牙簽漸漸向天機峰飛去,誰知路過一座低矮山嶽時,模糊瞥見峰頂有個身影,一襲道袍在風雪中翻飛不定。
杜決一愣,怒道:“小子,彆胡說話啊!小爺隻是見她功法不俗,故意見地一下精美之處,談何戲耍熱誠?”
“精美之處?你是見她生得貌美,想看看衣衫被香汗濕透後的精美吧!”
他咧嘴一笑:“此人腦筋讓門擠了?大雪天的站這裡乾甚麼?”
“乾甚麼?你這個無恥暴徒,勝便勝了,為何要熱誠念真妹子?”
聲音冰冷,異化著一絲氣憤。
大笑間,杜決雲符一摸竄出食堂,駕雲而去。
誰知他剛要從上麵飛過,一個聲音冷冷傳來:“但是杜決?”
古修明眼中厲芒一閃:“恰是!你的修為明顯高出很多,卻如貓戲老鼠普通戲耍熱誠她,你認是不認?”
“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