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決趕緊跟了出來，大喊道：“彆走，把話說明白了……”

“想必有人曲解了，如果他持續待在納新院，說不得還會出甚麼不測……就留在天機峰。”

卜川嗬嗬笑道：“天然是替罪羊，背後是誰卻說不好了。不過經此一事，想必門中能夠安穩一段日子。”

最讓貳心動的，倒是感到中天機峰上澎湃如海的冷氣，妖兵破城以後的都城都遠遠不及此處萬一。

見苦岩消逝在夜空，卜川又一臉“不懷美意”看了過來，杜決計中一抖，顫聲道：“真人，剛纔你們說的，到底是甚麼意義，甚麼叫‘還會出不測’？”

苦岩點了點頭：“如此也好。這小子被打得口服心不平，如果在後廚使點甚麼壞，不是砸了我招牌？對了師父，如果有人問起今晚的事，我如何說？”

杜決計中一凜，卻見卜川微微一笑：“不說便不說罷……貧道隻是不想無端欠下情麵，想去報答一番罷了。而後你便在天機峰住下，待貧道查明你身材之異，再看有無破解之法，讓你不至於空入玄一門。”

說到這裡，卜川又看向杜決：“扯得有些遠了。有人行刺，想來誤覺得你是元清安排的甚麼棋子……是貧道忽視了。你且放心住下，貧道天然會護你全麵。”

誰知卜川毫不動氣，眼中隱有愧色，歎道：“妖族一貫偏安一隅，若不是眾修貪慾大漲、青雲宗又包藏禍心，怎會惹得妖族大肆來犯？但若不是有道門保護，這人間也早已被妖族占有，那裡另有世人安身之地？”

卜川沉吟半晌，笑道：“你實話實說就好，無妨。”

……

“呼……”

杜決哼哼道：“這纔像話……不是！老騙子，給小爺下套呢？小爺給若離甚麼好處了？”

杜決呆呆愣了半晌，臉上神情變幻不定，俄然一咬牙：“就這麼走了還真是不甘心……死就死吧！”

卜川笑道：“天亮以後，自有分曉。苦岩，你先歸去吧。”

那模糊呼喊，就是從這內裡傳來的！

杜決嘿嘿嘲笑：“怎冇傳聞過？我還見過呢！永昌城幾近成了絕地，不就是因為神仙打鬥？你們這些神仙打完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曾想過凡人無辜？”

杜決那裡肯依？大呼道：“這如何能算？你明顯曉得清風不是凶手！”

“如何樣，貧道贏了吧？”

貳心中必然，出了竹樓四週一看，見偌大竹林中隻要卜川真人居住，放心很多，找了個靠崖的邊角盤腿坐下，吸納冷氣。

“如何查？能接苦岩一刀滿身而退的人，你覺得會留下陳跡？並且清風的屍身就在你們打鬥的絕壁下，他不是凶手誰是？為了大要上的調和，如此定論最為合適。不過……清風出自東流峰，天風真人少不得要給你表示一下歉意。”

瞥見這些道人騰雲駕霧飛來飛去，一個個威能無窮，他怎不心動？說不定卜川老頭真能想出體例讓他修道呢？

卜川怎看不出杜決計中有鬼？

第二天早課以後，黑著臉的靜泓真人在玄一殿宣佈了查探出的成果，世人嘩然，靜泓真人更是藉此機遇，再次誇大了一番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