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這廣玄峰便如利劍普通直插蒼穹,露在雲海之上的參天山體卻如同被人豎著生生劈開,又橫著一刀切下,現出一個數裡周遭的平台,平台兩邊屋宇連綴,當中是一個龐大的廣場。
杜決卻一拉柳依白:“對了依白兄,叫我們來主峰究竟甚麼事?”
柳依白淺笑道:“門中弟子每日都需到玄一殿早課,你們又冇法禦空飛翔,天然要走這道索橋。”
他一聲驚呼:“這橋通向那裡?如果從這上麵走,隻怕嚇都嚇死了。”
柳依白卻一臉擔憂看向吳若離和杜決:“先彆說甚麼事吧……他們一去,瞥見重傷的清風,天然要報給風雅道長,我們快去給風雅道長求討情,說不定還能免了拔罪之苦。”
柳依白急道:“杜決剛來不知門規,天然不會受罰。但你重傷了清風,如果被靜泓真人曉得,就算元清真人也保不住你,少不得要去拔罪峰住上幾日。”
杜決天然曉得吳若離說閉關不滿是為了迴避懲罰,估計是因為她的“火靈之體”,並且在來玄一門的路上他聽元清佳耦說過,靈體初成的階段最為首要,想來吳若離此次閉關時候短不了。
那幾個羽士又是一禮,走到雲海邊飛昇而起,轉眼消逝不見。
杜決手一揮:“冇事。既然若離已經經驗過他,你也彆太難堪他了。不過……玄一門中的弟子都是這般仗勢欺人的德行嗎?”
廣玄峰天然是玄一門主峰,餘者六峰彆離為東流、天機、邀月、北望、南明、從革。
……
吳若離眼中雖有些慌亂,卻哼了一聲:“是清風有錯在先,還能怪我和杜決?”
說話間,三人飛到了納新院地點大山的邊沿,雲海劈麵的廣玄峰已經清楚可見。
杜決放眼一看,火線有好幾座撐天險峰,其間溝壑叢生雲海翻湧,當中一座直入九霄,想來便是主峰了。
三千多年前,祖師玄一子於廣玄峰得道飛昇、留下道統,始稱玄一門,厥後經各前輩發揚光大,至今門中已分出六脈,各自據峰而立。
杜決四下一看,見身周霧氣濛濛,平台邊沿是一排青石圍欄,身邊的圍欄卻有一個丈許缺口,一道鐵索橋直伸向雲海中,數丈以外便看不見了。
柳依白一聽,心頭暗喜。
柳依白趕緊站上前:“如何冇有,你忘了我嗎?我們但是好朋友。”
吳若離帶著杜決一陣疾飛,杜決頓時頭暈目炫,趕緊叫她慢點,說要看看玄一門的風景。
吳若離撇嘴道:“窮山惡水的,有甚麼都雅?”
吳若離嘻嘻一笑:“怯懦鬼。這橋是通往納新院的,今後你但是每天要從這上麵過呢。”
並且各峰之上林木蒼翠,走獸飛禽時隱時現,更有無數清泉飛瀑氤氳出團團水霧,陽光一照,牽出道道彩虹掛在山間。
“甚麼?”
吳若離明顯也是一陣驚駭,但她腦袋一歪,眼睛幾眨,看向杜決一笑:“對了,我過來就是看看你,趁便把娘欠你的見麵禮給送來,然後就要歸去閉關了,能夠有很長一段時候不能出來。呐,這就是娘欠你的見麵禮,收好了,等你入了凝氣期,便可借它飛翔。”
杜決悄悄叫苦,卻有幾個年青道人走了過來,瞥見三人不由一愣,隨後拱手一禮:“見過若離師叔、依白師叔。”
元清便是南明峰一脈的真人,柳依白的父親則執掌東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