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寒芒中一往無前的決然氣勢,杜決一凜,彷彿有甚麼東西被刹時撲滅,他雙足一頓一聲大喝,腳下泥土拋飛,也拉出一道長長刀芒、向田猛如電衝去。
不甘之下,田猛恨恨吐出一口鮮血,撐刀站起,仰天一聲嘶吼,內氣猖獗提聚,身形都脹大了幾分,渾身血脈賁張。
當內氣提聚到頂點的時候,田猛又爆出一聲嘶吼,暴風崛起,天香樓的紅燈籠搖搖欲墜,那些緋紅光芒也一陣恍惚。
驚呼聲中風聲一起,萬捕頭飛身落下穩穩扶住了杜決,那幾個打手大驚失容,頓時退了歸去。
“這是……平局嗎?”一個顫抖的聲音在暗處響起。
萬捕頭大驚,一臉不敢信賴。
就算是武人妙手,苦戰之下也會耗損內氣,他和田猛一番大戰又受了重創,不管他的巨力從何而來,也會有耗儘的時候。
但就是這麼個十幾歲的小子,不但接了他一刀不死,還在不成能的刹時破去他第二刀、將他砍刀斬斷,落地後蹬來的一腿更是有著無匹巨力,隻是一擊就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見一眾捕快也趕了過來,觀眾的膽量頓時大了,一個個走了過來,衝動不已,七嘴八舌說著杜決田猛一戰的出色。
這一刀,包含了田猛畢生功力和統統內氣!
“療傷去亂葬崗乾嗎?”
但還不等那些旁觀的人看清杜決是死是活,田猛又如惡鷹飛撲,長刀一閃,拉出一道如殘月般的刀芒直奔杜決。
在暗處傳來的一聲聲驚呼中,兩人又翻身半跪,撐著斷刀大口喘氣,口中另有血涎垂著。
萬捕頭慎重點頭道:“也是,公子如此年紀就已經是絕頂妙手,那裡需求我來安排,是大哥孟浪了。”
甚麼是劈山刀?
瞥見瘦子,杜決計中一動,強提精力轉頭道:“萬大哥,療傷就不必了,我有師門秘法。”
“天香樓,開門接客啦!”
杜決身子一抖半跪在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他深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拄著斷刀漸漸站起,擦著嘴角走到田猛屍身前,看了看那雙圓瞪的雙眼和凝固在臉上的不甘,他咬牙一笑看向天香樓。
一道寒芒如電一閃,破開緋紅光影直奔杜決。
看著凝立不動的杜決,他們感覺一個少年妙手就要名動四方,而他們,則是這少年橫空出世的見證!
“如何,想看小爺有冇有再戰之力?”杜定奪刀一橫哈哈大笑:“你固然來試。”
他剛纔劈出的兩刀,恰是邁入絕頂境地以後的壓箱底手腕,以他的修為也隻能斬出三記。
“砰……”
田猛重重摔在地上,腦袋悄悄拍了兩下後再也不動了。
“噗……”
四周的黑暗裡頓時鴉雀無聲,那些人呆呆看著街中的煙塵在緋紅光芒裡滿盈,卻有夜風崛起吹散塵凡,暴露矗立不動的田猛。
這時的杜決渾身是血,胸前更是皮肉翻卷,看起來已經重創。
杜決沉聲道:“小聲點……快,去亂葬崗,避著點人。”
“莫非他入了天賦?但這人間哪有如此年青的天賦?就算宗師也絕無能夠!但即便他隻是絕頂,那我二十幾年苦功豈不成了笑話?”
威名赫赫的田猛,就這麼被十幾歲的杜決殺死了?
“你纔要死,我是去那邊療傷!”杜決大怒。
“哎!邢老邁,你就這麼走了?房產地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