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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存歎了一聲，摸出一顆火紅珠子放在了石桌上：“這是在若離遇襲的處所發明的。”

元清一看，見那珠子狀若透明，內裡如同有著一團熔湖在遲緩流轉，模糊透著熱力，他目光一凜：“妖丹？”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帝才欠了欠身坐起來。

湖畔涼亭中，提著一隻酒罈的元清砸了砸嘴：“這禦酒香則香矣，卻冇半點勁道，軟軟綿綿無趣得很。”

楚帝卻彷彿冇有聞聲，一動不動，阿誰聲音也不再響起，寢宮又沉入一片死寂。

元清眼中厲芒一閃，咬牙道：“青雲宗好大的膽量，竟然敢擅闖妖界殺妖取丹！難怪那妖孽追殺趙興祖……他們就不怕引得妖族大肆抨擊嗎？”

說話間他眉頭一皺，看向空中殘月，恰都雅見青芒一閃，沉聲道：“妖族一貫不出世，這妖孽為何深切人族要地？”

一塊嶙峋巨石旁，盤膝打坐的青虯眉頭一皺站了起來，負手而立看向夜空，山風吹過，一身青衫微微飄蕩。

但楚帝卻並無稱心，又是一歎：“畢竟隻是苟延殘喘……丞相，事情如何了？”

聽聞此言，元清這才曉得殺妖取丹已成道門常例，但為何除了那青衣小妖現出身間，妖族再無異動？

“陛下，該用丹了。”

如水星月光芒下，茫茫大山分外喧鬨。

偌大的寢宮中，幾盞明燈暉映著龍床，四週一片暗淡，那龍床就好似無儘陰暗之海中的孤島。

一時候，青虯心頭煩躁不已，又想起自趙興祖戒指中發明的那些元丹，眼中透出幾分陰狠，厲嘯間一道青芒沖天而起，自那如鉤殘月前劃過，直飛遠空。

善存卻昂首看向夜空，悠悠道：“已有三百多年未曾聽聞有人飛昇了……即便貴門雲揚掌門有望證道，於大多數人來講倒是癡心妄圖，他們那裡希冀得道成仙？道基損與不損，又有何妨？有外力藉助，能強上一分便是一分，還能藉此多活些年代。”

“呈上來吧。”

那“丞相”抬了抬眼皮，慢慢道：“如果吃顆丹丸便能飛昇，那些道人又何必修煉？此丹凝有水屬真元，於陛下龍體還是極有好處的。當然，再好也比不上妖族元丹，要不老臣……”

……

星空浩渺、殘月如鉤。

一個聲音自黑暗中悠悠響起。

“恰是。按那杜決所說，妖人取了趙興祖戒指後，俄然平空掉出很多帶有分歧色采的珠子……這顆就是貧道於草叢中發明。”

善存點頭道：“當初我遇見他時，他與師友正在和一隻殭屍存亡大戰，固然有些不良風俗，想來大是大非還是能掌控住的……如此說來，與真人倒還挺投緣，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