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泓真人?”
“偷換計?如此粗陋的法門,你怎會中招?”
一人拍了拍趙元的肩:“趙哥,小弟曉得你在拔罪峰吃了很多苦,但決爺一番美意,咱可不能讓他寒心。”
杜決麵色一沉,又見柳依白來了,點頭道:“依白兄來得恰好。趙元,你說說,到底如何回事。”
“柳師叔,杜師叔,請留步!”
也不待杜決兩人說話,冷繼先神采一肅,回身一拉同來的冷鋒,厲聲道:“還不跪下!”
誰知冷鋒猶自不平,大喊道:“我有甚麼錯?是他先動的手!”
杜決哼了一聲:“依白兄,你說該如何辦?這傢夥固然軟蛋,那些丹藥倒是小爺送的,就這麼被人黑了,小爺怎會甘心!”
杜決恨恨不已,柳依白卻皺眉道:“杜決,當時趙元未曾申述,並且罰都罰了,現下隻怕不好昭雪。”
杜決一愣,更是肝火沖天:“那你就在這柴房住一輩子吧,小爺不管了!”
聞聲這話,又見冷繼先眯縫著的小眼掃了過來,杜決計裡一格登……那裡是苦肉計,這傢夥話裡藏針,清楚是來落小爺麵子的!
“你說呢?那些人間弟子與你非親非故,你尚且如此保護,更何況親人?”柳依白微微一笑。
“你……”
而弟子聽課另有處所,下院隻是寓所,辦理的道長又是冷鋒叔叔,趙元幾人即便心有不甘,為了修道也隻能忍著。
兩人正要拜彆,隻見兩人駕雲而來,落下後一人急倉促上前,拱手一禮:“不知兩位師叔台端光臨,冷繼先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活著間時,趙元幾人哪個不是錦衣玉食?冇想到來了玄一門卻被逼得住了柴房。
杜決這纔將鐵棒一拄,一指趙元:“走,跟小爺去管事道長那邊說個明白。”
因為杜決,柳依白也不依門中輩分稱呼趙元幾人了。
“趙元,這,這就是你們住的處所?”
杜決計中雖怒,卻非常獵奇。
杜決一愣,點了點頭,咬牙道:“那如何是好?”
趙元苦笑道:“決爺,這裡固然粗陋,卻安閒很多。”
杜決計裡一驚,點頭道:“都說淨泓真人鐵麵忘我,隻要我們占理,想必他不會偏袒吧。”
杜決將他和一眾人間弟子議定的事一說,那幾人大喜過望,連呼“決爺仗義”。
杜決皺眉一看,這冷繼先三十來歲,生得白白胖胖,看起來一團和藹,臉上堆著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杜決和柳依白對視一眼,都是心頭暗笑……苦肉計?
因資質悟性不俗,從革峰中的人間弟子與彆峰一樣,招來彆人嫉恨,冷鋒便是為首之人,到處教唆同門架空冷淡趙元等人。
“你……小爺早怎不曉得你如此軟蛋?”
趙元帶著杜決走到院子偏僻一角,翻開一扇門,杜決出來一看,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趙元點頭道:“決爺,算了吧。”
柳依白思忖半晌,一指房中柴火稻草,笑道:“恰纔你與冷鋒不是動了手嗎?隻要再加點柴火,激得冷鋒當眾對你脫手,最好是在從革峰外,你不便能夠名正言順好好經驗他?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個偷換計……不過如許的話,須得好好謀齊截番。”
房中整整齊齊碼著劈好的柴火,另有一摞摞稻草,靠牆打了幾張地鋪,幾個人間弟子正在地鋪上盤腿打坐,見杜決出去不由一愣,隨後欣喜不已,趕緊起家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