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這聲音,本是安閒赴死的古修明麵色大變,又見光彩一閃,一人刹時呈現護在他麵前。
擂台上,聞聲吳若離的大喊,杜決也是心中焦心,黑雲中的電雨卻好似連綴不斷,一時候他也無可何如。
公然,頭頂黑雲垂垂縮小,射出的電弧也越來越細,再也劈不開杜決皮肉,隻是讓他微微一顫。
杜決肝火沖天,古修明卻一聲嗤笑:“怕死就是怕死,哪來這麼多遁詞?”
杜決本當古修明是兄弟,這纔會去北望峰找古修明,誰知古修明不但不承情,反而恨他入骨,他聽得邪火直冒,雙眼通紅,手中鐵棒一緊,一聲厲喝直奔古修明。
“起碼……咳咳……我不會丟下同門逃竄……”
貳心中一喜,咬牙大喝:“給小爺躺下!”
柳依白笑著點頭道:“古修明也是我兄弟啊,怎好偏袒一方?歸正他們不管誰贏,趕上我也是輸。”
吳若離對心中討厭的人毫不作偽,一聲冷哼後便看向擂台,捏著拳頭悄悄為杜決焦急。
自北望峰一彆,兩人從未會麵,現在得了機遇,杜決天然要將心頭不快宣泄出來,一通大吼。
見杜決咬牙切齒一臉猙獰,鐵棒也帶著沉悶吼怒當頭落下,已經真元耗儘的古修明卻涓滴不懼,反而暴露幾分輕鬆神采,看著天空喃喃低語,也不知說些甚麼。
對決的兩人改嘴仗了,台下觀眾一片驚詫,卻有人聽出幾分端倪,驚奇不已。
但杜決這一棒含怒而來,勢大力沉,就算瞥見有變,一時也罷手不及,鐵棒仍然吼怒而下……
誰知古修明眼中暴露幾分不屑,也不遁藏,抬頭一吸,上方黑雲如長龍吸水般直撲下來,紫芒一閃,“劈啪”聲中他身周電弧亂竄,又驀地一縮,身上頓時罩了一副電火環繞的光甲,加上他麵如寒冰不威自怒,隻如天神下凡普通。
等吳若離趕到杜決的擂台,恰都雅見杜決被雷法劈得四周亂竄,她不由哈哈大笑,高喊道:“小……杜決,你不是說要和本女人在擂台一戰嗎?輸給古修明,你可就冇這個機遇了!”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的驚呼俄然響起:“不要!”
不過他看似狼狽,渾身皮肉都被炸得團團焦糊,但那些電弧並未透進身材內部,隻是皮肉傷罷了,又有冥氣暗中修補傷勢,並無大礙。
吳若離是杜決“背景”一事,在門中早已不是奧妙――吳若離曾為杜決出頭,一錘將東流峰弟子打暈,那個不知?
杜決卻咬牙一笑:“還要強撐?莫非真要小爺一棒將你開瓢?不錯,端的是悍不畏死。”
瞥見如此威勢,觀眾目瞪口呆,渾然不覺他們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有那修為不濟的被更是頭昏目炫,耳中轟鳴不止。
大喊聲中,世人這才一凜,齊齊看向擂台,恰都雅見杜決轟然落下,踉蹌幾步後在擂台一角拄棍站定,又趕緊將衣服上冒出的幾朵火苗打滅,冒出一陣黑煙。
並且很多人曉得杜決是元清真人親身挑上山的,要不是曉得杜決一身紈絝弊端、元清毫不成能擇他為婿,隻怕很多人還會想歪。
柳依白的淺笑頓時僵住了,眼中隱有怒意一閃,卻轉頭走進人群,好似落寞非常,看得觀眾中幾個不斷唸的女弟子悄悄為之心傷。
“若離師妹,你來了。”
見餘波並未散出,主持擂台的道長抹了把盜汗,恨恨不已看向擂台:“這兩個小子,有存亡之仇嗎?還好老子反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