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杜決再不管哀怨非常的戚昊,揮手向世人告彆,和古修明柳依白一起出了和泰,到了無人處駕雲而起,向玄一門飛去。
聽杜決一說,戚昊思忖一番才咬牙承諾下來,想來是受夠了見不得光的日子,要搏他一搏。
這一飛便是半日,幾人未至凝氣上境,都是借法器飛翔,真元有些不濟,柳依白一指山間一處冰瀑:“那處風景不俗,要不我們去歇歇腳?”
杜決笑著拍了拍戚昊肩頭:“如何會?小爺可捨不得雅苑的女人,說不定不消幾日便又找機遇溜過來。”
柳依白咬牙道:“杜決害得本少在元清麵前出儘了醜,不殺他怎消本少心頭之恨?雲揚掌教這一閉關,隻怕不至飛昇不得出來……不過,如果憑我一人之口,元清那邊說不得有些費事,古修明能不殺就不殺吧,打暈最好,還可做小我證。”
古修明曉得一時說漏了嘴,但他不如何會扯謊,隻得杜口不語。
古修明伸手接過鐵棒,麵色一凜,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好重!難怪前次他說冇帶棒子……”
杜決卻翻了個白眼:“那倒是。在我看來,你就是那條魚!在雅苑住了三天,竟然一個女人都冇玩,也不知你樂的是甚麼……依白兄,此次玩得可還暢快?”
那人苦笑道:“就算有閣主的拘役符籙,也隻能讓那傢夥不傷我們,怎能節製它脫手重重?”
誰知他還來不及叫人,隻聽一陣巨響,數丈周遭的冰層轟然暴開,水柱沖天,無數碎冰四散激射,“噗噗”聲中,杜決被擊中數記,巨力透來身子連震。
戚昊本就是驚弓之鳥,那裡肯乾?
飛得一陣,柳依白俄然說道。
杜決頭皮一麻暗道不好,冥氣飛速運轉,雙手向下一按,身子如電向上竄起,“砰”的一聲大響,尺許厚的冰層被他一頭撞碎,帶著一股水柱竄了出來。
不過這湖頗深,並且冰麵之下光芒不是很好,他雖抓住了一些魚,卻感覺太小,想找個大師夥,便向深處潛去。
杜決天然說好,三人雲頭一按落了下去,見那瀑布已被凍成連片冰掛,瀑佈下的湖也封凍如鏡,杜決玩心大起:“要不我們砸開冰麵下水摸魚?烤魚但是甘旨。小弟還帶有酒,恰好!”
又見漫天冰屑水花中黑影一閃,一隻覆蓋青黑鱗甲的巨大爪子探了出來,爪尖寒芒閃動,杜決大驚失容。
杜決當年冇少和瘦子下河摸魚捉蝦,水性還算不錯,並且跟著修為大漲,不懼寒暑,長時候閉氣也是等閒,在冰冷湖水中他隻如遊魚普通自在快意。
柳依白點頭道:“不虛此行。要不是歸期將近,我都捨不得走了。”
此中一人上前兩步,皺眉道:“借倒是借了。公子,當真要殺?且不說杜決,古修明但是掌教弟子……”
那人神采一肅,點了點頭,化為一縷寒霧,貼著積雪飄向冰湖,悄悄滲入冰層……
杜決又道被青雲宗丟棄的弟子很多,說不定就有人曉得一些蛛絲馬跡。如果能將消逝的青雲宗高層挖出,絕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不但玄一門,隻怕全部道門都會感激不儘,那些死了師友親人的更會將他們視為仇人。
柳依白提著棒子走進湖邊樹林的深處,臉上卻儘是陰桀,沉聲道:“姥爺借了那東西嗎?”
說完,他一躍而起直落湖心,手中鐵棒一砸,隻聽“哢嚓”大響,冰麵頓時裂開,翻起的碎冰厚有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