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畢竟辦理門中事件多年,考慮事情非常全麵。
卜川沉聲道:“你如此貿冒然闖去,能問出甚麼?並且這些隻是我的猜測,半點證據也無,就算是柳依白設局,他又怎會承認?隻要找到證據,才氣洗去杜決的懷疑。”
元清趕緊將當初的事說了,卜川一聲長歎:“難怪、難怪。就算當時惶恐冇想起來,過後柳依白如何不知是你動了手腳?他本就愛煞吳若離,卻在你麵前出這麼大一個醜,你說他恨不恨杜決?”
並且,他們還側重加強了對天機峰和南明峰的搜尋,神念數次探過雲海高低,方寸之地都不放過,直到天亮才作罷。
一臉倦怠的元清喝了口茶,又將茶盞一頓,恨恨道。
靜泓天然聽得出來風雅言下之意,點頭道:“風雅所慮甚是,不過貧道已有安排。繼先欺下瞞上,包庇冷鋒逼迫人間弟子、埋下禍端,貧道已經撤了他下院辦理之職,和柳依白一併打入了拔罪峰,並嚴令從革弟子不得難堪趙元等人。”
“站住!”
卜川三角眼一眯,點頭道:“不消,既然找了一晚都冇找到,他不主動出來,隻怕是找不到了……更何況,連我都算不出的人,又怎會如此輕易短命?說不定那小子現在正躲在那裡睡大覺呢。”
說完,元清大步出了玄一殿,直往廣玄峰的客院走去,找到卜川真人歇息的房間,排闥而進,卻見卜川正端坐床上,他趕緊搶上前去一扶:“師兄,你怎起來了?快快躺下。”
風雅一抹唇上髭鬚,皺眉道:“隻要他冇逃出門去,遲早會挖出來。不過,很多弟子都在暗裡群情,流言四起,須得佈告一番以正視聽。另有,此事追根溯源,還因門人與人間弟子的膠葛而起,但不是統統人間弟子都如杜決普通……須早定則程,免得他們遭人攜怒抨擊。”
元清擺手道:“我就一粗人,你們看著辦。”
卜川點頭道:“賈全乃當年千麵宗餘孽,他師弟既然還藏在門中,所謀定然不小,怎會因這點事情脫手?不過我雖思疑柳依白,但柳依白與杜決無冤無仇,又為何關鍵他?我曉得柳依白在門中四周拉攏民氣、誌存高遠,但以杜決的輕浮性子,又怎能夠和他合作?奇特,奇特……”
卜川卻定定看向元清,寂然道:“你感覺是不是杜決做的?”
風雅拱手道:“師叔行事周祥,風雅多慮了。不過佈告該如何寫,還請幾位師叔決計。”
靜泓看了元清一眼,點頭道:“廟門法陣並無異動,此子還在門中。”
卜川一聲大喝,元清趕緊停下,轉頭看來。
“如何回事,我怎從未聽你提及?”卜川大驚。
元清摸著胡茬,沉聲道:“會不會是阿誰賈全的師弟乾的?”
聽卜川如此一說,元清麵色大變,呐呐道:“這個……師兄,實在不然。當初在大楚都城時,杜決曾幫我狠狠落了柳依白麪子……”
見幻雲發怒,元清這才曉得偶然之下說錯了話,他也反麵幻雲辯論,哼了一聲:“找了一早晨,道爺累了,看過師兄便歸去。”
“讒諂?”元清眉頭一皺:“師兄,你思疑柳依白?”
見卜川如此篤定,元清一愣,又見卜川眼中透出幾分滑頭,他恍然大悟,正要發問,卻見卜川眼睛一橫,他趕緊忍住。
“這小牲口真能上天上天不成?道爺逐寸探過門中各處,竟全無他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