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公孫熙竹聽後,不由得被倒吸一口冷氣,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李少爺,恕小女子冒昧,你究竟是人是鬼?”
李棄歌聽後啞然發笑道:“公孫女人,此話怎講啊?你怎地看起來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好啊,我這下聯是……”李棄歌用心抻長了音,指著一桌子酒菜說道:
“我?”厲蒼秋用食指指著本身的鼻子說道,“我乾甚麼了?”
另有一個打扮邋肮臟遢的男人,一邊飛速的用筷子夾菜送入口中,一邊跟中間的人說甚麼“火候不可”、“鹽太少”之類的話,但是說歸說,部下夾菜的速率卻一點也不遲誤,麵前的一盤宮保雞丁目睹就冇了一半。
“如何了?甚麼有了!?”公孫熙竹見他突發癲狂之態,又驚又疑。其他世人本來都在用飯,經他這麼一喊,也就都扭頭去看他。
“就是啊李兄,”顏易侖也勸道,“你像我做菜的時候,想做好一道菜,火候、質料缺一不成,你這對對子也得講究個天時和天時不是?”
李棄歌坐在一旁說道:“若單論佈局精美,這副上聯比樓下阿誰倒是簡樸多了,不過這春聯也不能單看佈局。若論派頭,這一聯可謂是上上之選了。難!難!難啊!”
隻是這回她說完了話,卻聽不到李棄歌迴應。公孫熙竹心中獵奇,扭頭看去,隻見李棄歌右手伸開,不竭地捏著本身的兩側太陽穴,來回的踱步,嘴裡還自言自語著甚麼。
他連說三個“難”字,隨後便閉目苦思,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手指敲擊著桌麵。見他這副模樣,其他世人曉得他是在全神灌輸的思慮,便也不再說閒話,悄悄等著他說出下聯。
幾人又會商了一番,房門忽被人從內裡翻開,接著便有錦衣侍女接二連三的從門外魚貫而入,總計十六人。前十四名侍女,每小我手中都端著一盤酒菜,雞鴨魚肉俱全,最後兩名侍女手中則是各捧著兩隻酒罈子。
“那是開打趣的,我又不能真吃……”厲蒼秋撓撓頭說。
李棄歌見她臉上暴露一副欣然不快的模樣,便成心要逗她高興,指著在坐的世人,開打趣說道:“我們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如果餓極了,隻怕是給座山也吃得下去!”
公孫熙竹聽到他這麼說,笑意更甚,答覆道:“我本來也不是甚麼冷冰冰的性子,隻不過你們壞了我這裡的端方,以是方纔對你們冇甚麼好神采。”
又走了兩個來回,李棄歌俄然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重重一錘,欣喜欲狂的跳著腳,大聲喊道:“有了!有了!諸位,我有了!”
“你不是說‘餓到極時能吃下一座山,渴到極時能喝光一片海’麼?”
李棄歌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厲蒼秋的肩膀說道:“我能想出來這下聯,厲兄弟是功不成冇啊!”
“既然如此,李棄歌見過公孫師姐!”李棄歌笑著行禮,隨後想起一事,又問道,“師姐說那‘玉帝行兵’一聯是我師父在江南水月塢作的,莫非江南另有一個‘水月塢’麼?
“這是天然,不過這件事提及來過分龐大,你們如果想聽,我便漸漸為諸位道來。”
荊天留微一沉吟,起家說道:“公孫女人也不必感到奇特。荀子曰:‘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現在李兄弟破了青蓮居士的上聯,那是青出於藍,倒也冇甚麼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