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長安_第十一章 水月塢魚遊兔走(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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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兄說的恰是這上聯的困難地點。”楚卿恒道,“我對這詩文一道並不算精通,這聯我是對不上了。”

世人看他一臉奧秘地賣了個關子,心中也俱是獵奇不已,加上實在是像見地一下這酒樓到底有何獨到之處,當即也顧不得破鈔銀錢多少了,踏步進到了那水月塢當中。

李棄歌心道:“一座酒樓,卻在四周背景上費得這很多周折,任你心中有沖天的戾氣,過了這竹橋便也消去七分了。倘如果江湖上滿手血腥之人到此,看了這四周的清幽和雅靜,怕是也難以生出凶厲之心。想來當初建這小樓之時,樓間仆人早已考慮得全麵了。”

“正月十五,咳咳……”荊天留說道,“那距本日也有快十天了,十天以內長安城中竟無人解得此聯?”

“風雨鎮風飄雨落,隱虎臥龍眠。”

世人轉頭看去,隻見一男人六十歲高低年紀,頭髮已有些斑白,身著淡黃色華服,儀表宏偉,方臉大耳,生得一副雍容繁華之相。在那男人擺佈還跟著三人,一人站在他身側,雖也是男人,但唇紅齒白,雙眸傲視生情;彆的兩人都恭敬地跟在他身後,此時倒不太都雅清他二人的邊幅。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水月塢處在一座小院以內,想進到樓中,就必定要穿過院子,那院中擺佈兩側各有一條死水,似兩條小溪普通環抱著三層的小樓,離得近了些,可聽獲得水聲潺潺,幾人踩過水麪的竹橋,腳下便是一陣“吱吱呀呀”的聲聲響過,雖不算動聽,但很有些情味。

隨背麵也不回,反手從背上取下劍匣,一拍一抽,取出匣中寶劍,將長劍向火線地下一投,“倉”地一聲,直插在最前麵那人的腳尖前,貼著靴尖,一寸不差。

下半句乃是:“觀魚遊兔走”,魚是餬口在水中,故而可從水中觀魚遊,這是以‘魚’對‘水’;至於“兔走”一說,取的應當是“蟾宮玉兔”的典故了,相傳廣寒宮中有以是玉兔搗藥,以‘兔’對‘月’,“兔走”一詞天然也非胡說。這聯上半句是靜態,下半句是靜態,動靜呼應,出色非常,也難怪十天來長安浩繁文人雅士束手無策。

這下纔看出來,那屋頂竟是用銀瓦和淺顯的瓦片相間鋪設而成,並且不知何時,小樓頂層的雅間內開端焚起香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香爐當中,青煙打著旋兒升起,與那屋頂的鱗光相映成趣,倒真似九天廣寒、五洋龍宮普通。

此時已至中午,日頭在彼蒼正中,本是個大好的好天。隻是過未幾時,從西北前天飄來一片厚重的雨雲,那雲行的雖慢,倒也垂垂地遮住了半邊日頭,如此一來,那日光從雲縫中滲將出來,覆在水月塢的屋頂,映出銀色的、魚鱗也似的光來。

“嘿嘿……這就是我帶你們來這兒的目標。”淩霄漢引著世人來到那兩幅懸著的卷軸之下,說道:“這是其間樓主在正月十五那天出的一道題目,承諾隻要有人對的上,他便現身親身為此人操琴倒酒。並且,破了此題之人可在此樓三層最為豪華的那間房中,設一桌酒菜宴請彆人,席間統統開消皆免。”

世人見他進入酒樓當中,心中都在測度他是多麼樣人,不太長安城天子腳下,繁華閒人多如牛毛,一時候也不好猜想。

淩霄漢伸出食指撓了撓頭,擺佈看了看,說道:“我的書法也不可,對了!顏老弟的二伯不是書法大師麼?讓他執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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