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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是在開打趣不成？”李棄歌笑著說道，他此時與李隆基聊了半晌，對李隆基這個天子的身份已經不大害怕，故而說話就有些冇了分寸，“這位王爺既然是立過汗馬功績的，戔戔一個女子如何能夠讓他惹出禍端？”

李隆基聽後神情一滯，跟著說道：“朕也不曉得。那是約莫二十年前的某天早上了，那天朕有些思念兄弟，便親身去給他二人送些金銀，來到他二人府上，卻發明你爹抱著你孃的屍身，呆呆的坐在地上，當時你和你兄長還是兩個冇斷奶的娃兒。”

“李家的兒子喜好上了武家的女兒，這事兒聽起來倒是熟諳得很。”李棄歌心道，“彷彿當初唐高宗李治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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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相爺奉告的，不過他所言也不甚詳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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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人家的女人當然冇甚麼打緊的……”李隆基歎道，“可那女子姓‘武’。”

“那當時那些刺客呢？也是假的？”

“棄歌，你記取，朝堂不是虎帳，更不是江湖。將功贖罪或是功過相抵這類事，是千萬不存在的。”李隆基用一種長輩的口氣經驗道，“朕不能因為他有過功績，就抵了他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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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在哪？還是水月塢麼？”

“武曌的‘武’！武後的‘武’！女主武氏的‘武’！”李隆基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子，看著李棄歌說道，“朕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哦，本來如此。他對你的家事本來也體味很多，隻是朕不答應他泄漏罷了。”李隆基說道，“你孃親是武後的孫輩，武三思的子侄。唉，若非武氏嫡派人家的女子，倒也罷了。可她偏是個純純粹正的武家女子，其脾氣與當年的武後、太劃一如出一轍。”

“好啊！明天我們把夜菡也叫上吧！前次去水月塢前獲咎了她，此次就算賠罪了！”李棄歌俄然想起這事，便順嘴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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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莫非他謀反了？！”李棄歌驚道，隨後立即回過神來，“不對！這位王爺既然能幫手聖上即位，便決然不會做謀反篡逆之事，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你不想說算了。”荊天留說道，“對了，明日淩白癡要作東，說是道賀我們這些人都通過了文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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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件事就這麼擱下了？”

“是呢。”荊天留也不由笑道，“以是他纔要作東啊！”

李隆基打目睹李棄歌神情自如，並未有甚麼悲忿之情，心中更是讚美李棄歌的心性，說道：“不但是朕不曉得，就連你爹本身都不曉得！他隻是說那夥人武功很高，以他當時的氣力，在此中一人部下卻隻對峙了二十餘招。可這江湖上技藝高強之人數不堪數，朕總不能將他們全數抓捕起來吧？”

“冇甚麼，都是家事。”李棄歌對付道，心中暗想：“我倒是冇想到，聖上竟然真是我的三伯。可惜為了幫我爹坦白身份，我還不能說出去，真是要活活把人憋死……”

“聖上本來是在給草民報告家父家母的舊事，”李棄歌長舒了一口氣，“草民早該猜到的，您為甚麼第一次見了草民就青睞有加，初時草民還道是因為家師的原因，冇想到倒是因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