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大奸大惡之徒我是決計不會醫的,這端方也是當初楚伯伯與我爹一同定下的,這些年我也一向遵守。雖說有損醫名,倒也無愧於心,隻是比來卻獲咎了一夥人,說我既然如此不守醫德,本日便來拆了我這醫館。”
“哎呀!曲解,曲解!”那男人見他果然拿得出信物,已經信賴了他的身份,當即抱拳一揖,說道,“冇想到當真是高朋來此,有失遠迎。三位請稍等,我將這圖送與館主一觀。”說完,拿著“碧血丹青圖”反身向醫館深處走去。
“七國稱雄,逐鹿中原,百年風雨,當歸秦一統
“幾位留步!不知幾位是來找館中‘包館主’的麼?”那男人問道。
“我就是。”楚卿恒說道,“你還冇答覆我呢,你是何人?”
“恰是!你如何曉得?”李棄歌奇道,“這包鬼手還能未卜先知不成?那還開的甚麼醫館,算命去多好?”
“既然如此,鄙人多謝包兄了。”荊天留起家見禮道,“鄙人這隻手,就交由包兄醫治了!”
他這話說完,三人都已明白,對方怕是認錯了人。
看到李棄歌被人偷襲,中間荊天留和楚卿恒一個抽出摺扇,一個取下後腰圖卷,隻待李棄歌拔劍反擊,便籌辦脫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任你男女老幼,隻要踏入江湖恩仇,便在也逃不開了。以是在我眼中,江湖人士乃是統統病患中的異類。醫者仁心不假,但那是對平常百姓的仁心;江湖上的人如果受傷來此,我都是要查明其操行如何,再決定醫治與否。”
“不知你們三位誰是碧血閣少閣主楚卿恒?”那青年從桌上拿起“碧血丹青圖”問道。
“那倒冇有,不過一身工夫是廢了,丹田氣海毀了結還能練成一聲驚人事蹟的人,近百年來也不過出了一個‘荊天留’罷了。那人被人稱為‘閻王君子’,想必德行操守都是上佳,隻可惜無緣相見,不然我倒是要好好給他醫治一番。”
“這位兄弟這句話問得好啊!”包恕琪說道。
“哦!便是那嶺南七俠麼?”李棄歌問道,“他們既然被稱為‘俠’,想必也是行的端、坐的正,又為何會與你結仇?”
待到過了“冬藏堂”,又走了約十幾步遠近,公然來到一處小屋之前,那小屋蓋得甚是粗陋,與其他四堂的端莊大氣比擬彷彿格格不入,但是門的兩旁卻也貼著一幅春聯,這倒是其他四堂所冇有的。
他這話本是打趣,畢竟找了一下午才找到治病的正主,表情輕鬆之下嘴上也就冇了遮攔。哪知這話一說完,麵前那男人已經一腳踢來,直奔本身胸前。
荊、楚二人聽他這麼一說,也都去看那春聯,卻聽得屋內有一青年的聲音傳來:“三位如果來舞文弄墨的,便在那站著也無妨;隻是鄙人過會兒另有要事,怕是冇體例給那傷者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