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看得出,這部車子做過一些改裝,應當是拿掉了很多富麗的裝潢,以便讓它顯得平平無奇,因一些處所暴露的纖細陳跡,顯現那邊曾經掛著或者放著甚麼器物,現在卻空空如也。
內裡還鄙人雨,因車子直接停到了廊下,卻不必撐傘,彩雲女人也下了車,向楊帆道:“二郎,請隨我來!”
走進房中,隻見幾、案、櫥、櫃、台架、屏風,用材莫不是檀、楠、沉香等上等木料,外型莫不精美高雅,顯得華而不俗。紫檀的屏風和鏤空的博古架將房間分紅幾個部分,很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感受。
楊帆笑道:“小弟可不知姐姐要來,一小我在家閒悶,四下裡胡亂逛逛,倒也冇有一個確切的去處。倒是姐姐你,如許的大雨天,如何還過來了,但是又給小弟帶來了甚麼好吃的東西麼?”
車子又走了一陣,俄然停下了,冰臉大叔在內裡跟人說了幾句甚麼,又等半晌,車子重新啟動,這回拐的更頻繁了,楊帆隻感覺這車子忽而向左、忽爾向右,不像是行走在坊間的大街上,倒像是已經進了甚麼府邸。
那輛車從內裡看起來,就是一輛很淺顯的輕車,近似的車輛在洛陽街頭到處可見,但是走進車子,內裡卻非常的富麗,這類富麗不是表現在大要上的,既冇有效綾羅綢緞包裹座墊,也冇有效華麗的波斯掛毯裝潢四壁,或者用金銀作器皿,而是表現在纖細之處。
一起行去,隻見綠意隱映,天井深深,曲橋迴廊,流泉假山,鳳閣鸞樓,雕欄畫棟,無一處不見精美富麗,想來是某位朱紫家的後花院,往遠處看,甍脊高起,飛簷翹角,黛瓦白牆,如層巒疊嶂。
楊帆訝然道:“姐姐這話從何提及?小弟既未曾高官得做,又未曾掘了一座金山,哪來的錦衣玉食,海味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