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如何了,如何了?”
此起彼伏的叫喚聲中,楊帆也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這時的房舍多是木製,來就輕易起火,楊帆又在地上潑了一桶菜油,那火就更猛了,大火熊熊,封住了門窗,隔著三四丈遠,就得遠熱浪劈麵,炙得麪皮生疼,誰敢上前?
因執意要斬下吳少東和蔡東成的人頭,楊帆的行動還是慢了那麼一刹,在他閃身避進房間的頃刻,一枝利箭穿過將掩的門縫,射中了他的肩頭。了製止被人看出箭傷,他乾脆往本身的傷口上又刺了一刀,此前持刀傷人,恰是了這一目標。
全部楊府亂成了一鍋粥,救人的、逃命的、搶救財物的……
哭嚎聲、吼怒聲、叫罵聲……
楊帆掌中刀白光一閃,一顆人頭便被斬落在地。
楊帆的身影卻在滾身疾退,一向退到了挺刀僵立的吳少東身邊,吳少東已斷氣身亡,但是生硬的身軀還是拄著鋼刀不倒,楊帆兔起鶻落地閃到他身邊,一把搶過了他的千牛刀,吳少東的屍身落空支撐,向前仆倒。
隻見一道淡青色的人影掠過台階、掠過門扉,倏然閃到了房中去。人影進屋,兩扇門扉當即轟然合攏,幾枝適時射到的利箭篤篤地釘在門板上,上好的楠木大門被射穿。
楊明笙現在讀不得書,也辦理不了公事,連茶都喝不得了,脾氣變得越來越奇特,以是木釘兒這幾天不消服侍他,他的宿處也借給了一名刑部巡檢,本身搬到前宅去住了,這時方纔跑到後宅。
前邊一處房舍火勢洶洶,劉管事抓著一小我,就呼嘯著從速救火,剛找人幫他裹好傷口的楊帆也被抓了壯丁,不知他從哪兒折了一段樹枝來,冒死地鞭撻了幾下,便趁人不備繞到廚子的另一邊,趁人不重視,閃進了一處尚未起火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