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帆一方的賽場邊沿,每進一球,便會插上一麵紅旗,阿誰賣力“唱籌”(裁判)的人正插下一麵新的紅旗,楚狂歌一方的旗已成林。
斜臥的紅衫美婦淡淡一笑,托著那紅球的手掌悄悄地搖了搖,攔住楊帆的幾個錦袍男人當即退後幾步,讓開了門路。楊帆舉步上前,隔著兩丈多遠,再度躬身揖禮道:“請朱紫賜還馬球。”
這不是力大無窮就能辦到的,臂力要大,更要使得一手巧力,那球不是被擊出去的,是被球杖抄起來旋到一個最易發力的角度時拋出去的,唯其如此,才氣解釋甚麼球杖好端端的,球也冇有碎,卻能打出這麼遠的間隔。
楊帆道:“擊鞠麼,鄙人這也是頭一回。”
須知,這時的擊鞠用球都是實心堅木製成的,彈xing有限,又比較重,站在中線位置揮杖,根不成能把球打進對方球門,哪怕你是大力士也不成能,因你的力道太大的話,隻能使球杖的弦月形頂端折斷,或者那實心木球受力不住,一擊粉碎。
但是抄球時要柔,拋球時要剛,力道應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可不是曉得它的事理就必然能夠辦獲得的。
楊帆手中的這枚腰牌恰是一枚銅質魚符,正麵隻刻著一個大大的“衛”字,後背倒是一行小字:“承平公主府行走。”
穿戴大紅牡丹錦綵衣裳的豔媚少婦斜臥在軟榻上麵,一手托著香腮,另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上,正悄悄托著那枚紅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