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冇有理他,環顧一週道:“星圖已成,但我手上冇有充足的質料煉製鑰石,費事你們將之前拿走的鑰石交出來。”
比起其他修真者的驚奇,具有奪運造化環的諦夜對已然的感受倒是唯有“震驚”二字能夠描述。已然甫現,他便開啟了奪運造化環,那鋪天蓋地的氣運,差點讓他被反噬。他還從未在一名修真者身上看到過如此渾厚的氣運,即便是寰古星上的幾大門派都冇有她的強大。
眾修真者屏息以待,目光皆集合在她掌心。
“開端清理。”已然環顧世人,冷然道,“你們不會覺得欺我封極門者,可一語帶過吧?”
諦夜神采微凝,寰古星已好久未曾呈現過神仙了,若猜想失實,之前獲咎封極門,明顯是不智之舉。幸虧有千衷和佛宗做了出頭鳥,他尚可拋清乾係。
已然手掐法訣,立於陣靈之間,暗淡的天空,緩緩呈現了一條條光帶,縱橫交叉,撒下點點星灰,閃閃動爍,好像一片星空。統統陣靈都抬開端,溫馨地凝睇著陣圖的竄改。
諦夜悄悄歎了一口氣,不著陳跡地退出了戰圈。
那一句“敬吾者吾敬之,辱吾者吾必伐之”,如有本色般砸在世民氣頭,令人膽顫。
千衷卻急了,諷刺道:“另尋他處?你們個個名聲在外,倍受敬佩,現在有人應戰,竟然挑選臨陣而逃。此事若傳出去,你們另有何顏麵立品修真界?”
這時,已然回身,對泉卿道:“能夠動了嗎?”
“好,出來吧。”已然指了指星陣。
問虛啞口無言,他冇想到已然如此直白地駁斥。
“冇錯,就讓我等與封極門賭戰一番罷。”
“敬吾者吾敬之,辱吾者吾伐之。”已然緩緩抬起一隻手臂,長袖輕動,氣勁在指間纏繞,凜冽之勢,戰意襲人。
“問虛大師!”千衷急道。
統統人都清楚地認識到陣外的禁製已經消逝,但是星陣的全貌和運轉線路隻要手執鑰石之人纔可窺知。也便是說,隻要已然不答應,其彆人便冇法找到藏於陣中的天賦地寶。另有一點是世人不曉得的,已然作為鑰石持有者,能夠節製星陣的陣靈。
世人冇想到已然說煉就煉,毫不拖泥帶水,並且連爐鼎都不消,直接白手煉物。即便不擅煉造的修真者都曉得,白手煉物的難度有多大,不管是對質料的分派,還是對火候的節製,都不是普通煉物師能把握的。這名來自封極門的女修真者,真是到處透著不凡。隻是看著一顆顆鑰石被熔化,他們都感受有些肉疼――這麼多鑰石不知能開啟多少座星陣啊……
問虛呼吸一窒:“你待如何?”
諦夜辯駁道:“尋寶冇有所謂的先來後到,誰能破陣,誰便有資格取寶。我們之前的行動,尚可稱為一時情急,但現在再脫手,豈不與強盜無異?”
莫非她並非修真者,而是一名神仙?
“修真界夙來以強者為尊,我們為何不以氣力論高低?”千衷嘲笑道,“不如來定個賭約,我們與封極門一戰,勝者便可獲得這座星陣的統統權。”
世人目睹泉卿的背影逐步消逝,皆有些蠢蠢欲動。
“問虛大師,何必與她多言?”千衷大聲道,“她既不肯善罷甘休,那便戰吧!我們修行至今,何曾懼過彆人?何況她自視甚高,看不起我們,我們又怎可忍氣吞聲?”
龐大的星圖之下,已然纖細的身影忽明忽暗,帶著一種冇法言喻的奧秘,緊緊吸引著世人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