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穀梁中單獨去覲見,一邊說些奇聞異事哄赤拓高興,一邊摸索他的口風。
他低垂著頭,額頭上青筋畢露,渾身披髮的戾氣令陪侍在側的宮民氣驚膽戰。
“我冇有玩你。”
內殿因為他的到來亂作一團。
“哦?本來太醫看病還要先寬衣解帶。”赤拓冷厲道,“哼哼,站起來,讓孤見地一下,你到底是如何給太後看病的?”
“傳令下去,太後身子不適,需求靜養,今後未經孤的答應,外人不得前來打攪。”赤拓言畢,甩袖分開太後宮中。
胡太醫被踢得慘叫連連,太後驚駭地看著,涓滴不敢出聲製止。
“……”他正肝火中燒中,能不能嚴厲點!
“饒命?”赤拓猛地朝他踢了一腳,“勾引太後,yin亂後宮,還敢讓孤饒命?”
“不成。”右相謝蘇反對道,“環境尚未查明,下末百姓或有苦處。”
“下末雖乃瘠薄之地,但民風渾厚,百姓夙來循分守己。他們手無縛雞之力,能逼得他們抖擻抵擋,必有啟事。即便要懲罰,亦可待查明真相再作籌算不遲。”
“此事若不儘早措置,比及影響擴大,引發更多風波又該當如何?”
“這怎會是無端測度……”
就在“殺無赦”三個字剛出口,赤拓的神采立即一變,腦中連聲響起幾道戒言。
【為君第六戒――不得專斷專行。】
正在這時,一名宮人倉促走出去,傾身在赤拓耳邊說了些甚麼,赤拓神采一變,猛地站起家,快步朝外走去。
但幾番對答以後,他並未看出赤拓對他有何不滿。回想一下他這段時候前後變態的行動,穀梁中竟有些摸不準他的心機了。以往的赤拓固然勇武,但對政事冇有主意,加上年紀又輕,隻要投其所好,便能討得他的歡心。
宮女們也嚇得瑟瑟顫栗。
“你,你……”被赤拓喚作“母後”的女人恰是天擇太後,不過三十高低,長相非常美豔。她見到俄然突入的赤拓,嚇得花容失容。她身邊的男人更是驚懼萬分,顧不得束裝便滾下床榻,跪伏在地。
好半晌,他纔再次出聲:“在殺他們之前,孤要曉得他們為何而反。”
與此同時,赤拓也接受著第一戒的獎懲,心臟劇痛。
赤拓,你可否熬過這最後的苦痛,完成演變?
而現在,他不好美色,不圖吃苦,彷彿除了措置政務,練習技藝以外便再無其他癖好,彷彿一副籌辦重新做人的模樣。
“甚麼?”赤拓迷惑地望著已然。
他卻冇有理睬,凶惡地命令道:“來人,將太後宮中統統宮侍全數拉出去處死!”
“近百人的存亡,一句罪有應得便等閒決定了嗎?”
“母後,您身邊這些人不知進退,放縱外人爬上您的睡榻,孤替您措置了。您感覺如何?”
赤拓的疼痛持續了好久,直到已然強即將他拉入夢中,才得以擺脫。
穀梁中帶著沉重的表情分開皇宮,感受這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好混了……
穀梁中神采陰霾,不明白為何大王會俄然改口?下末乃他的轄區,本地官員的所作所為他一清二楚,天然也明白那些百姓為何會與官府起牴觸。現在大王竟然讓右相的人去查,莫不是在針對他?
“大王,雙曲下末數百刁民反叛,視為大不敬,該當嚴懲!”穀梁中在朝堂上氣憤道。
太後尖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