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喚我子湛是在這處等著我呢?”顧延道著。
又不是真替蘇珍珠著想,他隻要攔了這花轎進門便可,那裡還顧得蘇珍珠的去處。
佘笙抬著清瞳望著身邊的顧延,幾次三番欲開口,卻也不知該如何說。
佘錦倒是追上了佘笙,對著她言道:“阿姐,您瞧那相爺被些百姓給圍住了,我們要不要去幫幫他?”
顧延冷言而道:“方纔秘聞爺也言了今兒個不是冥婚好日子,南王府乃錢塘第一大府不能將婚事粗粗了斷,陛下命禮部蘇侍郎輔辦這婚事,怎得尋了這個日子上門來了?”
“既是老友就不該來挑逗玩弄我。”佘笙清冷地抬高聲音道。
“你有話要對我說?”顧延走來的路上見她數次欲言又止便出聲問道。
“若你不肯也就作罷,是佘錦無緣。”佘笙低聲而道。
“顧相爺請包涵,老奴這便去請了主子出來。”老管家連聲說著。
“左相爺真是菩薩麵貌呐,真不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呐。”
蘇珍珠也護著杜鵑道:“祖母,杜鵑所言不差,這千萬不成。”
佘笙迴轉著輪椅,見著在被百姓喧鬨之聲包抄的顧延,往人群當中而去。
“子湛,可否勞煩你去阻了前頭那樁婚事?”佘笙聲如蚊蠅般言道。
“蘇老夫人,郡王妃身子可有大礙?可要請府醫來瞧瞧?”管家模糊之間聽了個替字,便上前來問道。
花轎那頭蘇珍珠連聲說著:“祖母,你可要幫幫珍珠,您如果不想想我,也得想想乾弟呐。打小乾弟就與我要好,如果他曉得了為了孀婦,他定當又要犯病了。”
山呼般的叩見相爺之聲傳來,花轎當中的蘇珍珠有些喜極而泣。
無嗩呐之聲,無鞭炮迎門,足能夠見南王府對此婚事的不重視。
“草民叩見相爺,相爺萬福。”這裡世人下跪,那南王府跟前世人的目光也跟隨至此,紛繁下跪行著大禮。
顧延還真當對蘇珍珠是不普通的。嫁皇室不如嫁顧氏,此乃長安城中暗裡傳播之話,瞧來蘇珍珠的福分果然不淺。
“不是說了你我已是老友,既是友又有何事不好開口的?”
蘇珍川走上前擋住老管家,言著:“小妹一時念及郡王爺悲傷罷了,用不得勞煩大夫。”
一旁奉侍著的杜鵑聽到這話,嚇得花容失容道:“老夫人,奴婢奴籍未脫,如果蘇府認了奴婢怕是會讓旁人笑話。”
佘笙含著惱意,有了一計,拔高了聲音道:“民女見過左相爺,竟能在此碰到左相爺是民女的福分呐!”
左相爺但是可貴一見的人物呐,傳言又說他是個明理的清官。
“相爺,我這便去另尋個好日子,八妹你且先去堆棧當中安息。”蘇珍川恭敬而道。
佘笙在冷巷口微扯了下嘴角,蘇相兄?他倒是會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