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澆打的火苗減弱,白素貞便將火苗燃的更大。火苗漸大,天上的雨水便落的更密。
如此,法海禪師不擔憂白素貞找不著他了,安放心心的靠在老槐樹下打起了打盹。
白練刹時化作一張恍若能夠遮天蔽日的白布,重新蓋了層好天上去。
耳邊是一聲極其短促的悶哼,白素貞手腕翻轉抬掌為印,指尖勾動火苗,叫它燒的更加大了。
青衣男人胸口再受一掌,咳出一口血來。男人卻笑了,麵上仍舊一派溫潤,倒好似脾氣真的很好,一麵抬袖擦去嘴角血漬一麵道。
兩妖鬥法雖鬥的焦灼,白素貞卻較著道高一酬,法海禪師見不消幫手,就盤腿坐在樹下打起了坐。及至一陣天光變色,白光大盛,洞口掩住的那團枯枝爛葉便也散去了。
因為是逆光,素貞隻能看到那人飄蕩的青衣,和落肩的一頭烏髮。
與此同時,山洞以外的法海禪師已經等的快睡著了。
隻是,他的身子骨彷彿不好,說完以後又咳了兩聲。
妖洞都會遵循妖的平常愛好搭建,這處洞府既然靠近水邊,又陰暗潮濕,那就不是天上飛的東西。她先出來引妖,等內裡的東西出來了,就好收了。
素貞也笑了,揚起腦袋迎著燈籠的光去看他。
他笑了兩聲,聲音裡自有一派渾然天成的溫潤謙恭。
老樹已經上了年紀,層層樹葉將石壁堵的水泄不通,若非曉得這裡有一處山洞,底子不會發覺出甚麼非常。
素貞見狀一愣,腦中敏捷閃過一種能夠,隨即化形迎上,口中笑道。
法海禪師展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觀她妖氣神采都不錯,便道了句:“去吧,本身謹慎些。”
“我們先玩兒玩兒吧。”
他的神采有些白,又像是悠長未曾見光,顯出一絲病態的薄弱。他的端倪生的很端方,不似法海禪師那般清雋,眼神也不似他那般潔淨純粹。一雙桃花眼傲視之間,掛著一種憊懶的妖邪之氣。
言罷隻見一道青光大閃,竟是刹時變幻成一條碧青巨蟒,朝著白素貞攻來。
洞口的風俄然吹的有些大了,一排小燈籠跟著洞風搖擺,燈籠的最深處還氤氳著白茫茫的霧氣。白素貞又朝前麵走了幾步,不動了,霧氣當中正有一道身影迎著她走來。
纏的時候,又特地緊緊勒住了他胸口傷處,青蛇吃痛,隻能跟著她手中的拖拽,出了洞來。
那是一名男人,身形偉岸兼併風騷。他伸出一隻手來拉她,她便由著他拉,兩人並肩而行迎著金麵的白蛇燈籠走著倒像是舊瞭解普通。
“白娘娘台端光臨,我天然要來接你。”
白娘娘嘴角含笑,火倒也不急著催了,手中白練一出,道了聲:“去。”
白素貞本日還是個五歲女童的形狀,奶聲奶氣的對法海禪師說:“我先出來,你在外甲等我。”
素貞還是說不好,肉呼呼的小手撚成一指蘭花,翻轉攤開。
五鬼說,它們隻是幫大妖做事的,之前抓來的那些孩子還在它們妖尊地點的鶴風山靈青洞的洞府裡。
再說白娘娘這邊,跟青蛇鬥了一番以後直接斷了它的來路,蛇身忽而一轉,化回人形用白練纏住它的蛇身。
“呆和尚,還不收妖?”
白素貞看了看洞口的樹葉,伸手摘了一片在嘴裡嚼了嚼,不甜,另有點苦。手上衣袖一揚,忽而就是一片火光,刹時撲滅了洞口的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