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堂的藥材到貨了?”鐘離煌淡淡的問道,立即有人恭敬答道:“回主子的話,是的。”
“不辛苦,這都是徒兒該做的。”陶悠搖點頭,說的是實話。他上輩子從小就和藥草打交道,雖說與生長的背景脫不了乾係,但是他本身確切也有興趣。
“倒掉。”鐘離煌翻開帳本,頭也不抬的說道。
本來覺得他能夠放下醫藥,但是打仗了才曉得,他打從內心,還是非常的喜好醫藥。以是栽種這些藥草對他來講,一點也不古板有趣,反而讓他甘之如飴。
迷迭香分直立種和蒲伏種,直立種剛移植勝利,開端發展時,要先剪去頂端,側芽萌發後再剪兩至三次,如許在田裡就不會長得太高,植株會比較低矮整齊。
“扣著。”
他皺了皺眉,叫來廝兒扣問,今早去喊柳先生的廝兒想了想,必定陶悠的猜想,“嗯,聽悠主子這麼一說,小的想起來了,柳先生的桌上,確切放了一封信。”
看來柳先生也不是真的完整放下了,不過他都要結婚了,留一封信又有何用?陶悠撇撇嘴,讓廝兒去忙去。等了一會,顏大夫便來了,兩人一同前去藥田。
“你這圓鼓鼓的大臉,還想做出凶惡的模樣,真是笑死我了。”青山幾近將近拍桌狂笑了。
當陶悠自告奮勇,想要扡插迷迭香時,正逢顏大夫剛和柳先生鬧彆扭的時候,顏大夫冇表情捺下性子做那些煩瑣的工夫,以是便交給了陶悠。
寫完信後,陶悠一邊將信紙塞進信封裡,腦袋裡一邊思考著,遵循柳先生話中的意義,他是要歸去奉旨結婚的,莫非柳先生也是都城的衙內嗎?
陶悠想不出以是然,遣了一個廝兒替他送信,然厥後到庫房,他故作開暢的說道:“師父,您先前說的那株迷迭香,徒兒扡插勝利了。”
據他所知,都城裡確切有姓柳的世家,不過傳聞在先皇時,因為觸怒官家,以是被貶官了。現在的柳家,應當已經式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