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身為‘陳氏’的老闆,收貨卸貨實在並不需求她的參與。但是,自從那天早晨黎思安跟她說了那些話以後,她總感覺一閒下來就會想很多她不該該想的事情。
比如――洛陽書的求婚。
好記唸啊,黎思安在心底感慨。
――如果黎思安出了甚麼事,陳雅不會獨活。
黎思安木著略顯稚氣的五官,被此人抱起來擺在了高腳凳上――固然兩隻小短腿兒還是碰不到椅子上麵的木棍兒。
遺言上隻叫狀師寫著‘陳氏’歸女兒陳雅統統。
“嗯,安安叫我張叔叔吧,”男人開朗一笑,拉著黎思安指給她,“看到那扇門冇有?出來以後直走右轉再出去,你媽媽就在那兒監督卸貨。”
黎思安低頭認錯。
“好熱。”黎思安暗自嘟囔了一句,扯了扯本身上身的淡藍小馬褂,聳下肩膀持續向前走。亮金色的太陽掛在頭頂上,氛圍都被它曬得扭曲,更何況是人。黎思安耷拉著一張眼皮盯著氛圍中入目可見的灰塵――早曉得拿把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