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嬤嬤不當值,正在耳房裡發癔症呢。閒箏去耳房裡,甜甜的叫了梅嬤嬤一句。“嬤嬤,太後賞了主子的幾個石榴,另有大半個好好的放在那邊,你就起來去吃了吧?”
珞瓔真的指責起她了,她計算的何止是銀子。“姐姐,我莫非就是心疼那阿堵物嗎?你不想想,你能有多少錢去養著她。明天你去做針線,辛辛苦苦做了一個月,夠她一主要的嘛!彆怪我越權,這個鐘嬤嬤,我必然要動。”
珞瓔談笑如常,拉著鈺慧坐在貴妃榻上,讓閒箏剝著石榴,她們姐妹一邊吃,一邊聊著家常。鈺慧怯懦,要求道:“算了,讓她起來吧?”
珞瓔也不答話,吃完石榴,讓紅袖端著銅盆出去淨手。賞了一會子花,喝了半天的茶,纔看看侷促不安的鈺慧。“本宮傳聞,宮裡的姑姑和嬤嬤,那蹲功都是一等一的好。像鐘嬤嬤如許嬤嬤裡俊彥,隻怕是蹲上個三五時候都不再話下。”
鈺慧捏了捏她的胳膊,表示她小聲點。“但是,宮裡都在傳,如果皇上再寵了你,那就不一樣了。”
珞瓔嘲笑一聲,“大家都說嬤嬤是宮裡最懂端方的,那就請鐘嬤嬤教本宮一下,冇有主子的答應,主子氣不能私行起來?”
說罷,把石榴放在小桌上,就要去剝。珞瓔朝她招招手,“先彆忙這個,去拿五十兩銀子來。”
閒箏笑著說:“瑜主兒不曉得,早上太後才賞了,奴婢要剝了一個給主子吃。你猜主子如何說,那幾個石榴你們都不要動,姐姐傍晚一準兒的過來,到時候再拿出來吃。瑜主兒您是還冇到傍晚就來了,恰好,我們主子也好早點解饞了。”
儲秀宮裡,閒箏剪了幾隻菊花,插在一個水晶的花瓶裡。珞瓔像是玩累了,歪在榻上也不說話,安溫馨靜的窩著。
“針尖兒紮了一下,何必大驚小怪的。”鈺慧儘量的說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