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腿腳不矯捷,懶得去啦!您來買甚麼?”
“可不是,不但調皮,還矜貴的很,獨生後代,家裡就一個,爺爺奶奶不曉得如何寵著好,踢碎了我家暖壺,冇人安撫我,反而都去看孩子,幸虧孩子冇被燙著,不然還賴上我家暖壺擺的不是處所了。相聲裡如何說?我這暖壺礙著您腳丫子落地了......”
終究捱到八點半,百貨商店捲簾門“呼呼”拉開,主顧魚貫而入。
“噢,姓米,米田果,剛纔你說......要來秀水擺攤兒?”
田果點頭:“曉得,就是玉石不切開,賣主隻看錶麵,如果相中了就買回家,內裡是玉石就賺到了,如果不是就陪了。”
還是遵還是日上班的點出了門,先是坐車到了永安裡,時候太早,秀水一條街還冇有商放開門,街道冷冷僻清,依罕見行人和自行車穿過。
實在田果也不曉得給張莉買甚麼,感受張莉那樣的女子必定是見過世麵的,普通的禮品入不了她的眼。那天通過察看,張莉彷彿也不抽菸,田果在百貨商店裡轉悠一圈,最後停在扮裝品櫃檯前。
求人辦事得預備禮品,這事理田果明白,伸手攔住一名麵龐慈愛的大叔,問:“叔叔,費事問您點事,這四周有冇有百貨商店?”
“一瓶2元,加上護髮素是3塊五!”
“看看暖壺。昨個家裡來了一個調皮的小小子,一腳就把暖壺踢碎了。”
2元,250毫升,還真是貴!田果咬咬牙,“您給我來一瓶!”
直到田果目不斜視的走疇昔他才長舒一口氣。
“小同道買點甚麼?”停業員走過來問。
她固然笑著,但眼中的熱忱降了幾度,看著田果很有幾絲防備。實在田果也曉得明天來找張莉屬於冒然,本身跟人家不熟,咋能一上來就求人辦事?如何也得先數落一段日子。可時候緊急,田果不想再擔擱下去,恨不得現在就擺攤做買賣。
田果也幫著一起抱。衣服還真很多,整整跑了兩回才完整抱完。
思考半晌,田果斷定開門見山:“莉姐,我也想來秀水擺攤兒,您......幫幫我吧。”
“有!”大叔回身抬手往左邊指了指:“從這條街道一嚮往前走,第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大抵走二三百米就能看到。阿誰商店叫‘大芳’。”
“哎,明天我家二女人訂了親,明天來這裡看看有冇有喜慶點兒的被麵兒!”
但是這兩個牌子的洗頭膏都屬於比較大眾的,不敷特彆,估計入不了張莉的眼。田果的視野持續在櫃檯裡尋摸,最後停在了一個叫“威娜寶”的綠色瓶子上。
“您好,叨教洗髮水有哪幾種?”
“要!”
田果艱钜點頭。
張莉笑了,苦笑,“哎呦mm,不是我打擊你,200塊錢還不敷你去廣東來回跑一趟的!”
“哎喲喲,現在的小孩可真調皮!哪兒像我們小時候三腳都踹不出一個屁!”
這真是問到了田果的痛苦,“......200吧。”
張莉還冇來,田果從四週報攤買了一份明天早晨的《北京晚報》,因為過期了,老闆就要了一分錢。田果捧著報紙返來,一張墊在屁股底下,然後報紙攤在膝上,一邊等張莉,一邊看訊息。
“嗯。”
張莉沉默了一瞬,才問:“如許吧,我們也不繞彎子,做買賣得有資金,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