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兩都紀事_第23章 三更合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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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戒嚴,尚未生亂,蕭慎心中默道,統統需求順利纔好。

忍冬也算熟稔皇後的脾氣,知她不在乎本身身材,便將唐瀠搬出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天子到了未央宮,早有老宮人候在那處,領著天子向寢殿而去。一起走著,宮娥內侍低眉順目,與平常無異,井然有序。氛圍如此,天子的表情隨之平和下來,腳步也放緩了些,徐德海攙扶天子,悄悄稱道皇後治下有方。徐德海是兩朝老臣,元皇後那會兒,他亦是在的,實在兩位皇後既是姐妹,定有類似之處的,不然,當年天子也一定首肯皇後入主中宮。

隻是她需構造說話,不能貿冒然提出,不然便要落下一個不識禮數的壞印象。

即便將刺客緝捕歸案,隻是彌補不對罷了,何來的功績?朝臣使慣了的把戲,天子見怪不怪,隻輕笑一聲,辨不清息怒:“卿有此意,甚好。與你三日,失時,則提頭來見。”

不成能是遇刺。

久旱逢甘霖,她眼下,便是這般狀況。渴極了,喂甚麼便喝甚麼,待饑渴緩下些來,鼻子也彷彿通氣了些,她嗅到一股熟諳的暗香,疏冷又平淡。無需睜眼,她也知是誰在照顧她,故而,她在傷病中惶惑不安的情感獲得紓解,混亂短促的呼吸垂垂停歇舒緩。

徐德海低頭冷靜唸叨,忽地,天子疾步向前,他忙加快法度跟上,抬眼去看,驀地一驚——寢殿內走出宮人,宮人手捧銅盆,內有絹帕,絹帕感化鮮血,入了水,汨汨排泄一圈圈絮狀的赤色。那宮人親見聖駕,忙跪下存候,天子頓時猛咳不止,又吃緊擦她而過,直入殿內,奔向床榻旁。

顏遜不知是否因著剋星餘笙的到來,他剋日事事不順,顏黨亦隻於“燕王”占了一次上風,且這上風占得不穩。本日早間,彈劾劉鐸的奏摺接二連三地呈上禦案,他覺得蕭黨的手腕不過如此,昨夜便鋪設戰壕——挑了蕭黨中一人彈劾,其占有上直衛要職,既是軍中,又是上直衛那等浪蕩後輩堆積的處所,豈會白玉無瑕?

皇後點頭,忍冬便退下,未幾時,又奉上溫熱的湯藥。皇後拿在手中,命她自去安息,燃燒數盞銅燈,餘下一盞恰置於床畔,光源近,將皇後眼下一片青黑映得完整。忍冬見她精美的麵龐之下難掩倦怠,卻還硬撐,禁不住,再勸道:“殿下,奴婢在這兒守著,小殿下若醒來,要喝水要吃食都使得。您熬一夜,次日蕉萃了,小殿下孝敬,見了定然慚愧。”

皇後坐在床榻旁,她已靜坐一日一夜,不覺睏乏。眼下見她這般,便知她又做了惡夢,皇後緊握她的小手,並俯下腰身,欲溫言哄慰。哪知,唐瀠驀地展開雙眼,纖長的睫毛上綴滿晶瑩的淚珠,眼睛裡噙滿熱淚,跟著睜眼的行動,那熱淚盤桓在內,未曾墜落,倏爾間,她茫然地傲視四周的陳列,待垂垂覺悟過來所處何地,她便吃緊地將目光定於皇後,她看著皇後,不成置信般眼睛忽閃幾下,熱淚順勢跌出,掛在因悠長的低燒而紅撲撲的麵龐上。

調香師,是一份吃天賦的職業,從業者常常嗅覺最為活絡,固然唐瀠重生後換了具軀體,嗅覺不比宿世,卻有平凡人不具有的辨認花草本木的才氣。漿汁中摻了幾味異香,可致人墮入甜睡。飲下後,她便發覺不對,然罷了於事無補。她為何會飲下漿汁?因漿汁是未央宮所備,未央宮是皇後治下,她信賴皇後,毫無防備之心腸飲下,但是這份信賴卻幾乎令她墮入險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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